直到林姝用嘴貼到陽光耳朵旁說:“太晚了,醒醒,醒醒,陽光。”陽光揉揉朦朧的眼睛問:“幾點了?”林姝說:“快十一點了。”陽光趕緊放開懷裡緊抱的林姝,喃喃地說:“不好意思,我回去了。”
林姝不高興地說:“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開車麼?今晚就在我這裡住。我給你調好水,你先去洗漱洗漱,我再洗。”林姝給陽光找來男式睡衣遞給陽光。陽光也不言語,默默的脫去衣服褲子放到沙發上,走進衛生間,打開淋浴衝洗起來。
陽光穿上睡衣,走到林姝臥室,林姝已把床上的被褥都鋪好。台燈靜靜照著,穿上粉色睡衣的林姝,瞥瞥陽光說:“你先睡下,我也去洗漱洗漱。”陽光抱住林姝禁不住說:“你為啥對我這麼好?”林姝隻是反問一句:“你說呢?”陽光不再言語,隻是上床進入被裡,靜靜的等待著。這一刻仿佛等了很久很久,沒有裝模作樣,沒有扭捏作態,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那麼自然,儼然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陽光睜開眼睛,坐起來伸個懶腰,林姝已經把牛奶麵包片熱好。陽光疊好被子趕緊洗漱,兩個人吃完簡單的早餐,出門前,陽光吻了吻林姝的額頭說:“以後早餐還是讓我來做。”兩個人打開門上了白色寶馬車。先送林姝到醫院,陽光再去報社。
陽光開著車注視前方,清晨的陽光照亮了新的一天,也為人帶來了新的希望。但願每一個人在早上醒來時,都擁有一顆明亮的心靈,用勇氣和決心麵對生活中的挑戰,讓每一天都充滿著激情和動力。
噩耗突然傳來,許院長打電話通知陽光,當代畫壇巨匠邱笑春大師已於昨夜逝世,享年八十六歲。陽光問:“我們要去一趟北京,送彆邱老爺子麼?”許院長說:“已問過邱老爺子女兒女婿和學生,邱老爺子生前囑咐,喪事從簡,所有外地的朋友故舊萬勿來京。生老病死,一切順其自然。逝者為大,我們咋去?就讓我們麵向北京,在心裡邊為邱老爺子祈禱吧。另外我已用唁電形式著了我倆的名字,發電報給老爺子女兒女婿表示慰問。隻能如此了。”
陽光再也說不出話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和邱老爺子相識於平穀國際楓葉節,被老爺子視為知音並結為忘年交,重逢於來成都參加許院長的婚禮。他們一起赴都江堰之行,已成為陽光最美好的回憶。老爺子視藝術如生命,視錢財如糞土的高風亮節,令陽光肅然起敬。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陽光心裡默念著唐人的詩句,走到窗口麵向北方低頭肅穆默哀,為邱老爺子的遠去黯然神傷。
陽光手裡隻有兩張邱老爺子贈送的水墨山水畫,都是代表晚年邱大師畫功爐火純青的完美之作,彌足珍貴。平穀楓林山水那張,也是陽光留作紀念的終生珍藏,絕不出讓。本市的隱形富豪收藏家鐘先生要的,隻能是都江堰寫生采風的那張,另外陽光心裡已打定了一個主意,隻等鐘老板邀約當麵和盤托出。
沒過一周,鐘老板果然又打來電話,邀請陽光去喝茶曬太陽。陽光答應了,從辦公室文件櫃裡取出邱大師的兩幅作品,一一欣賞起來,仿佛把玩兩件珍寶開心不已。最後小心翼翼的收好楓林山水畫,鎖進文件櫃。帶上都江堰風景圖,開車來到聖德堂藥業集團。
沒有客套,陽光走進鐘老板辦公室,就把裝畫的畫筒交給鐘老板。鐘老板迅速取出畫,把房間裡的所有燈都打開,低頭湊近鋪開的邱大師畫作,貪婪的審視起來……陽光喝著茶水,注視著鐘老板的一舉一動,藏家都是最虔誠最忠實的崇拜者,跟大師正如鮮花和綠葉。畫市上,那些令人嘖嘖稱奇的昂貴天價,往往很難說,是不是他們頭腦發熱、一時的衝動之舉。
鐘老板看完畫,非常滿足的收好畫作,望著陽光淡淡地說:“開個價吧。”陽光一點不動聲色,喝口茶水回了一句話:“你說了就算。”鐘老板考也沒考慮脫口而出:“一百萬,我這就讓財務給你轉賬過去。”陽光馬上寫好自己的個人銀行賬號交給他,說:“現在,可以上樓頂曬太陽了。”
坐到奇花異草叢裡,曬著溫暖的太陽,陽光開始跟鐘老板,交談起兩家公司的合作事宜。陽光說:“聖德堂藥業在本市業內久負盛名,還可以更上一層樓。市民買藥往往要離家跑出很遠,才能買到需要的藥。我們昕光廣告文化傳播公司,可以跟聖德堂藥業集團合作,策劃運作在省內各地市州區縣,開發建設統一形象標誌的聖德堂藥房,一年內完成上千家連鎖店。”鐘老板點點頭說:“聽來不錯,有方案麼?預算有多高?”
陽光說:“有方案也有預算,五、六千萬吧,由昕光廣告公司負責策劃設計運作、用專業隊伍施工,將就在大街小巷、口岸好的房屋長年租賃裝飾使用。現在居民小病、常見病吃藥,一般不去醫院都到藥房買藥吃,大勢所趨,市場需要,方便百姓生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