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夕陽如血,染霞滿天,餘暉灑落,萬物皆披金輝。
勞碌一天的眾人紛紛歸家。
因為記掛著嚴光的消息,所以慕容垂在值守時間一結束就立馬施展輕功朝著自家庭院趕去。
這一幕驚呆了那些正打算跟他打招呼的同事和友人。
一回到庭院,慕容垂就將鄔雲飛喊到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後,迫不及待地問道:“怎樣,可有打探到?”
鄔雲飛連忙點頭,隨後將今天從自己表弟那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述說了一遍。
聽完鄔雲飛的述說,慕容垂不禁傻了眼。
“你確定你不是在跟為師講故事?”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世上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天才?
擁有變態的心劍天賦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夠用雙指夾寶劍!
而且還踏馬的隻有五歲!
這一切聽在慕容垂耳中,即使他學富五車,韋編三絕,也難以編造出如此荒唐、荒謬、誇張離譜的故事來。
鄔雲飛臉色也不近露出一抹苦笑,他哭笑不得地說道:“師父,我也感覺很不可思議,但這是我表弟告訴我的原話,我可是一五一十講的,沒有任何水分。”
慕容垂突然感覺自己心臟有些難受。
他額頭瞬間滲出一抹冷汗。
身子晃了晃,搖搖欲墜。
鄔雲飛發現不對勁,連忙扶住慕容垂,有些著急地喊道:“師父,你怎麼了?”
“扶我坐下。”慕容垂虛弱地說道。
鄔雲飛連忙扶著慕容垂坐到椅子上。
慕容垂在椅子上作甚,閉上眼睛,深呼吸。
他並沒有什麼毛病,剛剛完全是被氣的。
倒不是氣鄔雲飛,而是氣自己。
該死!
混蛋!
我為何要把這樣的機會推給蕭峰那個老狗!
難怪這兩天這老家夥天天滿麵春風。
原來是真的收了一個天才徒弟來著!
雖然他沒有全信鄔雲飛的話,畢竟像那個兩指夾寶劍,這個就有些太過離譜了。
但他相信,嚴光應該真的在劍道上非常有天賦,至少短短兩日就把基礎劍法入門,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而且他讓鄔雲飛去打探消息,他也並非完全沒有行動。
他還從其他途徑打聽到嚴光似乎還擁有天生神力。
如此一想,他真的是越想越氣,隱隱有種要吐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