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艾雷思伯爵被毒殺事件的調查情況全部按照希爾文和沙蒂的預測發展,托比沙下令務必要找出真凶,於是警衛便將多馬恩宅邸封了起來,把府內的仆人查了個遍。
替死鬼們很自覺,他們在收到希爾文的消息後便在多馬恩宅引發了暴亂。
他們潛入艾雷思的書房裡,找出了所有仆從的賣身契,並將賣身契全部物歸原主,拿到賣身契的仆從們欣喜若狂——他們受壓迫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但他們都仍有把柄留在艾雷思的手上。
以前不好翻身,可現如今艾雷思已經將他們的秘密帶去了地獄,又有不怕死的人為他們送上原本屬於他們的賣身契,他們自是喜不自勝,便如同從牢籠中被放出的鳥兒一般,爭先恐後地瞞著護衛軍逃出多馬恩府。
由於艾雷思的妻子膽小如鼠,兒子年紀尚幼,他們無法阻止仆人的暴亂。等他們想起通知護衛軍時卻為時已晚,大半仆從已逃出府邸,等護衛軍和索菲特的暗衛找出始作俑者已是三天後。
當他們找出元凶的時候,這些暴徒們也一股腦地將他們使用慢毒毒殺艾雷思伯爵的事情抖了出來,經過賣身契失竊事件以後,事件調查的進展便順利得不正常。
然而,除了索菲特男爵以外,其他貴族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在他們眼裡,艾雷思伯爵之死早已蓋棺定論,無需再多作調查浪費時間。
他們對財政大臣的位子虎視眈眈,且急需托比沙針對新的大臣的選舉事宜召開議會,這些目光使得托比沙小國王如芒在背,他不得不暫且放下調查艾雷思之死,轉而平息各位貴族的“期待”。
這樣一來,能將事件調查到底的便隻有一直藏在暗處的間諜首腦索菲特了。
托比沙小國王心裡也清楚,財政大臣的位置不能一直空著,他作為紮斯提亞斯小王國的君主必須儘早表態,於是,他先召見了軍事大臣巴勒托·提爾馬特入宮。
巴勒托伯爵是一個爽利人,他一進入宮中便微微朝托比沙鞠了一躬,問道:“陛下有何貴乾?”
“看你風塵仆仆地過來,想必是口渴了,賜座吧。”
“謝陛下。”
巴勒托伯爵倒也不客氣,在托比沙同意賜座後便一屁股坐在了離托比沙最近的位置上,等待仆人上茶後淺抿一口,才奉承道:“好香的茶,果然還是宮中的東西最好。”
托比沙先是在心裡嗤笑了一番巴勒托伯爵的無禮,又轉而想著他不過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便也不再計較。
他淡淡說道:“找你過來也不為其他事,自從艾雷思卿薨逝後,朝中對於財政大臣人選一事頗有說法,巴勒托卿,依你看……”
“這種事情長痛不如短痛,自然是快刀斬亂麻,由陛下您速速定下合適的人選以平朝中流言。您是當今議會的主持人,由您定下來自然沒有人敢有意見。”
“那你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這事還得您敲定,不過我也有幾個人選……”
托比沙聽後歎了口氣,心想巴勒托伯爵在這種彎彎繞繞的事情上麵果然提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隻能在例會上有所用處,於是在聽完巴勒托伯爵的說的人選後便表示他會考慮一番便讓巴勒托伯爵退下了。
以前大體上都隻有艾雷思伯爵提出的建議有些用處,然而斯人已逝,再多想也是無用。
“除了艾雷思以外還是應該再多發展一些其他的擁護勢力……嗎?”
托比沙再次看向國際象棋的棋盤,他將黑色的棋子們都撫摸了一遍。
他生性多疑,這幾年來他一直在懷疑、懼怕著那些牆頭草中立派什麼時候會再度倒戈革新派,艾蕾亞的餘孽尚未全部清除,那些隨時會倒戈的不穩定分子也要隨時注意,看不透的人也隻能暫且留著。
倘若快刀斬亂麻全部除掉,他身邊也沒幾個可用之人了。
托比沙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召見了外交大臣沙蒂·威爾海姆入宮。
“陛下,貴安。”
沙蒂一進入王宮便朝著托比沙的方向行了個大禮,看起來對托比沙十分敬畏。
沙蒂在明麵上一直以膽小而又兢兢業業的中立派自居,數年前在議會上的諫言對他而言已經耗儘了他的所有勇氣。
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今卻隱隱有投靠托比沙的心思,因此,托比沙才一直看不透他。
“平身吧,沙蒂卿。今天找你過來也不為彆的事,主要你也知道,目前朝中局勢不是很太平,議會成員和各位封臣都一股腦地鑽研旁門左道,無心於國事,這樣下去對紮斯提亞斯的發展實屬不利。”
“既然如此,陛下,不如您直接出麵……”
“你也和其他人一樣,希望我儘快選一個財政大臣出來嗎?”
“正是。不過這並不是目前最需要決斷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安撫各位封臣,而安撫的方式也並非隻有儘快敲定財政大臣人選一途。”
托比沙一聽,緊蹙的眉頭舒展了幾分:“哦?那依你看應當如何安撫眾卿?”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