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希亞也注意到了安達表情的變化——自從她正式和特蕾莎一起行動開始,她就時常發現安達會在不說話的時候偷偷露出那樣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她,好像在透過她的軀殼觀察她的靈魂一般。
然而,既然現在安達不打算告訴她,那麼她即使點破了,也隻會讓二人的關係變得尷尬。
想到這裡,羅希亞追問道:“那麼,那個法器具體有什麼效果呢?”
“在東凰靈使的眼裡,特定的簫聲組合其實是可以指引亡靈的,所以大多數見習靈使在完全掌握操靈術之前,都會先用簫作為入門手段,輔助自己施展操靈術,而這個入門手段本身就具備一定門檻,所以靈使的資格考試也極其難考……
不過如果用簫來吹常規的曲子的話,它隻會發揮出原本的‘安定靈魂’的作用,其效用其實和阿瑪拉大人之前送給殿下、又被殿下拿來送給您的香爐差不多,隻不過它的效果沒有香爐那麼強罷了。”
因為特蕾莎先前沒有告訴羅希亞香爐的具體來源,所以羅希亞是第一次知道香爐的背景,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我記得阿瑪拉大人應該是……東凰的靈使長吧?”
“是的,那位大人在東凰的政治地位應該類似於紮斯提亞斯的首相?也不能這麼說,按照首相的職責的話,東凰的首相應該是有兩個人才對,阿瑪拉大人便是其中之一。那位大人一直忠心耿耿,從未出現過背叛謀逆的行為。”
“既然那個香爐是阿瑪拉大人親自研發出來送給特蕾莎的法器,那麼,它就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可特蕾莎居然就這麼隨便地送給了我這種人……如果這件事被阿瑪拉大人發現的話,我會不會因此受到什麼責罰呢?”
然而,安達幾乎是出於本能地連連搖頭,快速答道:“我想,阿瑪拉大人是不會責怪您的。因為……”
說到這裡,安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連忙用手指輕輕蓋住了嘴唇,目光也開始遊移起來。
即便羅希亞再怎麼不想去糾結安達的異狀,眼下她也不得不問一下了,因為安達這次的反應實在是過於明顯了。
“因為什麼?”
安達此時終於反應過來,連忙答道:“因為阿瑪拉大人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而且殿下以後和她說清楚用途的話,她應該也是能理解的!嗯,就是這樣!”
果然安達小姐現在是不會說實話的,既然如此,現在還是彆問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羅希亞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
安達見羅希亞似乎不打算深究,還給了她一個台階下,便趕緊順著台階往下爬:“您似乎對簫有點感興趣的樣子,要不要試著吹一下呢?”
羅希亞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吹簫?我嗎?”
“是的。”
“可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類似的吹奏樂器,而且那把簫應該是您的珍貴之物吧?就這麼交給我來練手,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請您務必嘗試一下。我覺得您長了一張一看就在吹簫這一方麵很有天賦的臉,您一定很快就能學會的。”
那到底應該是一張怎樣的臉呢?羅希亞忍不住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然而,她也僅僅隻是暢想了一下適合吹簫的臉應該是什麼樣子,而後她就立馬反應過來這種話很顯然是安達用來勸說她的托詞,結合安達剛剛說過簫在東凰的用途以及特蕾莎之前說過的話,安達的真實目的可以說是昭然若揭了。
想到這裡,羅希亞問了一句:“安達小姐,莫非您是覺得我很適合當靈使,想要讓我提前入門嗎?”
安達因為被羅希亞說中了一部分而大吃了一驚,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沒想到還是被您猜中了,請問您是怎麼猜出來的?”
“因為之前特蕾莎曾意味深長地表示:如果有人能不經過修煉就能聽到亡靈的聲音,那說明這個人是有靈媒術的天賦的,所以我就在想,您是不是看出來了我的這一特性,所以通過我身上的這一特性認定我可以去東凰修習靈媒術。”
“沒想到殿下她居然已經提前將這一先決條件告知於您了,我竟然還在傻傻地猶豫該不該說,實在是失策。
您猜得一點沒錯,我能看出您在靈媒術上有非凡的天賦,和我這種資質平平所以自願選擇專精治愈術的術師根本完全不一樣。
我覺得您的資質就這麼被浪費掉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所以如果您能在未來魔劍封印的工作結束以後隨殿下一起回東凰的話,您的才華才不會被浪費掉!”
羅希亞則是擠出了一個無奈的笑:“隻不過……東凰真的會歡迎我嗎?我去東凰的話隻會給東凰招來詛咒吧?希望災難真的來臨的時候,特蕾莎不會怪罪我。”
然而,她心裡真正想的卻是——未來?我還有未來嗎?
“現在的東凰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雖然殿下她的想法我有時候確實猜不透,但是我一直覺得殿下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在殿下負責法務工作的那段時間裡,不僅東凰的法令被極大幅度地調整過了,而且最厲害的是這些新法令在殿下帶領的清廉整頓隊伍的監督之下都基本得到了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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