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恍然大悟:“娘娘放心,陛下定然會大怒。”
說完,白瑩瑩招招手。梅兒就轉身去了彆處,接下來的幾天碧玉都陪在白玖兒身邊。並且不讓帝明經常在白玖兒麵前出現,擔心白玖兒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白玖兒眼神渙散的看著窗外:“碧玉,本宮是不是病了?”
碧玉眼眶一下紅了,堆在白玖兒身邊:“娘娘隻是有些沒休息好,今日早些休息便好了。”
白玖兒點點頭,借著碧玉的手站起身:“那便去睡會吧。”
碧玉扶著白玖兒往床邊走去,碧玉剛幫白玖兒蓋好被子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侍女。
碧玉看了看閉上眼的白玖兒,帶著侍女走了下去。剛出去侍女就有些著急:“碧玉姐姐,出事了!”
碧玉有些慌張:“可是小聖子出事了?”
侍女搖頭又點點頭,拉著碧玉的手更緊:“前幾日的事被傳了出去,如今整個神宮內都流傳著娘娘要親手掐死小聖子的流言!”
碧玉麵色一變,下意識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拉著侍女又往外走了走:“先將流言壓下去,萬不可傳入陛下耳中。去查查是誰不知死活,找到後將舌頭拔了。”
侍女點點頭,趕忙走了出去。不到片刻侍女又著急忙慌跑了回來,碧玉皺著眉:“怎麼又回來了!”
侍女指了指鳳禧宮門口的方向:“陛下馬上就到了!”
碧玉麵色一變,趕忙進了房間。侍女也跟著進去,碧玉跪在床邊輕輕叫了白玖兒幾聲。
白玖兒剛睡著,被碧玉叫醒有些惱怒了。但碧玉下一句話卻讓白玖兒清醒了過來:“陛下在來鳳禧宮的路上了!”
白玖兒趕忙在碧玉和侍女的服侍下起身,將自己收拾乾淨。白玖兒剛帶著碧玉走出房門,就看見了帝修的聖駕。白玖兒快步走到鳳禧宮門口,屈膝行禮:“見過陛下!”
帝修冷著臉,直接進了鳳禧宮的大殿。白玖兒被碧玉扶起,朝著大殿走去。一進去帝修冷冽的聲音就響起:“跪下!”
白玖兒下意識跪在殿中,鳳禧宮的侍女下人們全部跪了一地。白玖兒跪在地上,有些不解的看著帝修:“臣妾不知做錯了什麼,讓陛下這樣生氣。”
帝修冷哼一聲,讓淩羽去將帝明抱過來。一聽見帝明,碧玉的臉色變得蒼白。難道陛下已經知道了前幾日的事情!
淩羽帶著奶娘進來,帝修接過帝明。看著懷中尚在繈褓中的孩子,帝修將繈褓撥開一些。就看見帝明脖子上的青紫,就連胳膊上也都是淤青還未消散的青黃。
帝修拿起一邊的茶盞,直接砸在白玖兒額頭上。帝修語氣隱隱帶著怒意:“惡婦!竟敢對親生兒子下手!”
一邊的碧玉趕忙跪著向前扶著白玖兒,隨即又趕忙朝著帝修磕頭:“陛下明察!是先前那個奶娘嫉妒娘娘,心生歹念虐待小聖子。奶娘已經被亂棍打死,還請陛下明察!”
一眾鳳禧宮的下人們也跟著磕頭:“求陛下明察!”
淩羽將那日鳳禧宮中發生的事講了出來:“那日陛下將娘娘關了禁閉,娘娘便掐了小聖子的胳膊。後嫁禍奶娘,將其亂棍打死。”
一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帝修毫無感情的金眸盯著白玖兒:“你可還要狡辯?”
白玖兒嗤笑一聲:“陛下既然已經定罪,臣妾狡辯又有何用?”
白玖兒的眼神很複雜,帝修的樣子讓白玖兒十分陌生。如今她倒是想通了什麼,白玖兒的笑容有些森然詭異。
帝修讓奶娘將帝明抱了下去,帝修深吸一口氣。質問白玖兒:“明兒脖頸上的掐痕,是不是你?”
白玖兒的笑容越來越大,直至笑出聲來:“陛下,白府早就在你的計劃中是嗎!爹爹的死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就連如今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是嗎!”
帝修眼神更加冷冽,居高臨下的看著白玖兒:“你想死?”
淩羽讓所有人下去,隻留下碧玉和白玖兒在殿中。白玖兒看著周圍空蕩的殿宇,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白玖兒身子有些不穩:“帝修,你從不想娶我!”
眼淚順著白玖兒的眼角流下,整個人都衝著帝修走去。帝修抬眼看著有些瘋癲的白玖兒:“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白玖兒一下像被踩了尾巴,聲音也大了起來:“都是因為那個賤人!若是沒有她,你絕不會這樣對我!”
啪!
帝修一巴掌將白玖兒扇在地上,碧玉趕忙跑過去:“娘娘!娘娘您怎麼樣!”
白玖兒將碧玉推開,譏笑的看著高位上的男人:“你為了那個賤人,連我們的孩子都不放過!那是我的孩子,你卻給他起那樣的名字!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白家才是忠心耿耿,而你卻親手毀了這一切!”
帝修站起身,發狠的一腳踹在白玖兒身上:“你怎配與她相提並論!”
這還是白玖兒第一次看帝修失態,白玖兒躺在地上。唇角鮮血汩汩流出,白玖兒被碧玉扶著坐起身:“帝修,你太自以為是了。當年那個賤人死在我手下,你也是幫凶之一!是你害死了她!”
這下帝修徹底起了殺心,手中一柄匕首出現。帝修手握匕首直至刺入白玖兒心口:“你該死。”
碧玉尖叫一聲,抱著白玖兒的手都在顫抖:“娘娘!”
帝修深吸一口氣,將匕首從白玖兒心口拔了出來。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將匕首上的血仔細擦拭乾淨。口中喃喃出聲:“兮兒,我用聖兮殺了她。這次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對吧。”
帝修抬腳走出鳳禧宮,離開前丟下一句:“白氏白玖兒品行不端,虐待聖子,意欲親手殺之。如此惡婦,不配為後。”
淩羽將奶娘和帝明一起帶走,剩下的所有下人都被一場大火燒死。大殿中碧玉抱著懷中的白玖兒,眼淚順著下巴滴下:“小姐,奴婢許久未曾這樣喚您了。奴婢從小與您一起長大,您待奴婢不薄。奴婢定會為您報仇,下輩子奴婢還做您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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