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凱和童世源剛過來,就看到了被放在地上沒有去動的犯人。
看著犯人那副看起來就難救的模樣,廖雲凱和童世源不由得抬起頭來,把目光投向張海闊。
“隊長,他……?”
廖雲凱指了指那個犯人。
張海闊見廖雲凱詢問犯人的情況,無奈地搖搖頭:“被撞出內傷了,我們現在沒有那個能力和條件治療他。”
頓了頓,張海闊把目光望向他們前方依舊沒有看到出口的遺跡通道,沉聲道:“而且就算帶著他,他也撐不到離開遺跡的時候了。”
聞言,廖雲凱和童世源微微沉默。
但很快,他們就看到張海闊拿起槍,對準了那個犯人:“這些罪犯殘忍至極,就算讓他們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但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所以我會給他一個痛快。”
說著,張海闊又朝楚明叮囑道:“楚明,你要是看不了血腥場麵,也可以轉過身去的。”
楚明微微頷首,隨後往通道裡麵走了走,避免讓可能迸出的血液濺到自己。
但楚明並沒有轉過身,反而目光直直地看著這一幕。
畢竟張海闊說過,如果他們在這裡遇到食人族就不要手軟,但楚明從來沒用真槍打過人,所以還是決定現場觀摩一下,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看到楚明的模樣,張海闊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著槍,對準了那名犯人,拉開保險便扣下了扳機。
一聲槍響在遺跡裡回蕩,那名犯人頓時沒有了任何的生息,楚明第一次直麵這樣的場麵,臉色微微一變。
之前的那些被槍殺的犯人都被張海闊他們給處理掉了,楚明並沒有看到那些犯人的模樣。
而現在,楚明是親眼看見犯人吃花生米的現場,要說心裡沒有任何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楚明默默地轉過身,平複了一下自己翻湧的心緒和有點上湧的生理反應後,還是沒忍住挪到一邊處理卡在喉嚨裡的那些東西。
畢竟這一幕對於一個半年多以前還在兢兢業業的跑業務的良好市民衝擊力還是挺大的。
看到楚明到一邊麵壁,杜易軒他們哪裡還不知道楚明什麼情況,從包裡麵掏出一包紙巾和一瓶水,杜易軒拿著走過去遞給楚明。
“給,吐完了可以漱漱口擦下嘴巴。”
“謝謝,不好意思。”楚明接過那瓶水和那包紙巾,表情有些尷尬。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大家夥都是這麼過來的,就是隊長有點不厚道,當著你的麵給那犯人爆頭。”
杜易軒拍了拍楚明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杜易軒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楚明又想起了那血腥的一幕,他趕緊揮揮手讓杜易軒遠離,自己繼續吐彩虹。
他還是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他一個普通人,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
直到生理反應結束,楚明才艱難地扯出幾張紙巾擦掉自己因為嘔吐而逼出來的生理眼淚。
然後楚明擰開水瓶走到乾淨的一邊漱了漱口,擦乾淨嘴巴,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楚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把那具犯人的屍體丟在後麵看不到後,他才坐下來休息。
張海闊帶著隊員們跟上來,看到楚明一臉蒼白的靠著遺跡的牆壁邊在坐,便把楚明的背包放到了楚明的身邊,一臉關心地問:“楚明,你還好吧?”
楚明抬起頭看了眼張海闊,點了點頭:“現在好多了,但吐的腿有點軟,先給我休息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