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盯著自己發呆,嬴政笑道:“才近兩月不見,難道就不認識寡人了!?”
還是那個高傲霸氣的王者,沒錯!
桑梨嘴角一癟手忙腳亂爬起來,猛地撲進他懷裡大哭。
嬴政並未說什麼,隻是緊緊摟著她,等她哭完。
唯獨微顫的雙臂,出賣了他此刻看似穩定的情緒。
良久,他聲音戚然:“阿梨,我的好阿梨,你不知道,我害怕你被楚國傷害,害怕你見到白靈玉後,想立刻回到後世,讓我與扶蘇再也見不到你。”
桑梨發泄完後,靠在他懷裡淚眼朦朧,以前得到嬴政寵愛,生下扶蘇,她除了受寵若驚,心中對他更多的是崇拜,仰慕。
說到愛,她奢求,又不敢。
可經曆一遭,多日未見,生命攸關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心中早已放不下他。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給他添麻煩,不該與他糾纏,該早日離開,可越是想他,便越覺離不得。
她承認自己淪陷了。
她想奢求更多,奢求更多無法永久的愛。
縱使往後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飴。
“阿政,扶蘇還好嗎!?”
嬴政摟著她,亦如往常入夜,兩人在蘭池宮寢殿裡,靠在床頭,說著悄悄話。
“他很好,現在已經走的很穩當,有祖母照看,大可放心。”
桑梨喉頭哽咽:“嗯!那就好。”
“不過祖母年歲大了,也不能總讓孩子纏著她。”
嬴政輕笑:“那是當然,孩子還是需要母親親自去照顧。”
桑梨現在覺得自己根本不配為母親,明明扶蘇還那麼小,之前她竟然還想著要離開他。
“嗯!我想他了。”
嬴政靠在她頭頂悶悶道:“想兒子,那就是沒想過我。”
桑梨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握拳捶他胸口:“都已是秦王了,還跟兒子吃醋。”
嬴政眸光突轉淩厲,將她放到床榻上,自己傾身壓下:“以前聽說婦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會把全部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從而忽略丈夫,現在看來,真沒說錯。”
看著他眼底的驚濤駭浪,桑梨怎會不知他這種眼神的含義。
十分懊惱自己說錯話了。
她笑眯眯撐住他靠近的胸膛,討好:“王上,您乃秦國之君,怎好與自己的孩子吃醋。”
“臣妾待王上與扶蘇是不一樣的愛,與扶蘇來說,是母親之愛,對王上來說,是……夫妻之愛。”
“這兩種愛對臣妾來說,同樣重要。”
嬴政一手挑起她鬢角長發,指尖撚了撚,神色晦暗:“伶牙俐齒。”
“既然是夫妻之愛,那王妃應該知道,夫妻之愛,體現在何處!”
桑梨老臉一紅,平時看著挺正經的男人,怎麼到了晚上,就換另一副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