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像冰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她才是我們最大的仇人”
其實那棵樹還是會長的,不過樹的周期不是按照外麵來的,是根據顏夕施法改變,而顏夕閉關這半個月,湖底一直是白天,顯然至少她回來前湖底都不會再更新。
季聞笙揪住相辭領口處的衣服,惡狠狠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過了,除了師父都不能砍”相辭眼裡是看好戲的姿態:“要麼你求求時禮”
將話題扯到時禮身上,相辭可能又在憋什麼壞話。
季聞笙將手鬆開,很多時候他懶得和這個瘋子打交道。
看時禮沉默著,相辭眼睛幽深了幾分:“五師弟,上輩子你是最後死的,你是怎麼死的?”
這句話用天真的語氣揭露最痛苦的傷疤,而相辭的語氣很是期待,認為他最後死是師父對他特殊,似乎想要從中學到一點什麼方法。
時禮神色沒有半點波瀾:“那你問問溫師兄,他做錯了什麼,才剛成年就被師父殺死。”
聽到這句話,溫祈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他儘力揚起笑臉掩蓋:“我也不知”
“大師兄?嗬,這輩子才活幾天,現在就像娃娃一樣被她牽著走”相辭看向溫祈的眼裡滿是嗤笑。
溫祈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烏黑亮澤,淡淡的眉毛下麵嵌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像是要溢出水色:“師父和上輩子不一樣”
相辭:“這輩子裝裝樣子,你就對她感恩戴德了?”
“她確實變了好多”時禮摸了摸溫祈的頭:“師兄,這一次你不想報仇了嗎?”
“我”溫祈垂下眼睛,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一點。
他很想說,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經在了,這輩子已經陪了他五年。
季聞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削木頭,聽到這也插了一句:“現在該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相辭算是清楚的知道溫祈已經叛變了,他精致的眉眼滿是戾氣,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湖底。
溫祈抱著琴默不作聲。
魔窟裡,顏夕掉進黑暗後,原以為會是和那條大蛇來一場廝殺。
卻是掉入一片黑暗,伸手看不見五指,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走了好一會兒,黑暗漸漸撤離。
顏夕根據自己的步數計算,要麼她走出了那個石窟,要麼她現在正在撞牆但是自己不知道。
火符已經用光了,顏夕念訣向四周打去。
靈力撞擊到四周彈了回來,光芒一下讓顏夕看清周圍模樣。
周圍沒什麼樣子,就隻有一圈石頭壁,卻如何也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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