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歲月不羈,時光如流。
五十年的光陰幾乎眨眼間,顏夕隱隱感覺封印的力量已經困不住自己了。
顏夕每日待在識海修煉,沒有靈力就吃些藥草,完全不知道外麵過去了多久。
小屋外,時禮將那棵樹砍了,一旦師父能出來,就可以從樹看到師父師父回來了。
開始時時禮將樹雕刻成許許多多的小物件,有動物,植物,還有掛件,起初是練手,後麵雕刻得越來越好,就掛在小屋旁石壁上,閒暇時,他就會練習射箭,溫祈就在一旁彈琴。
溫祈每日都在練習彈琴,將顏夕留下的書一遍又一遍練習,他一直堅持五十年了,他覺得師父在裡麵肯定能聽到。
這五十年,相辭已經鞏固了自己的地位,原以為以他的殘暴會死很多人,卻沒想到有一天他的短刃善良幻化出了一隻小靈獸,一隻通體黑色和相辭本體相似的蛇,每日勸戒相辭要善良,相辭每次想打它時,它都會搬出要和師父告狀之類的話。
他的時間多了起來,也很熟練操控那六柄短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湖底,前幾年相辭隻是靜靜等著師父,時間越是久相辭的神色越發難以看懂。
宋琛在顏夕閉關的二十年後,打敗了魔王,將魔王丟進魔窟深處封印了起來,並不是宋琛不想殺他,隻是覺得這些毒蛇猛物與他相伴才更加殘忍。
他的額間多了一抹紅,整個穩重的人妖孽不少,這五十年裡,起初他還能憑借奪位的忙碌麻痹自己,後來當上魔王每每回到湖底都看不見日夜所思念的人,他的寵物,也就是在秘境裡他留在夢境後收服的一隻夢魔。
隨著宋琛越來越強大,夢魔的夢也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寵物知主人所想編造夢境,夢境全是和顏夕相關。
“你是琛兒?”顏夕皺眉。
她剛剛吃下最後一株草藥開始打坐,準備明日出關,一吃完草藥感覺十分困頓,打個小瞌睡的功夫,人就到這裡來了。
麵前的人像是琛兒,可他原來的沉穩的氣質這一刻看到她反倒變得越發粘膩。
話說她閉關前宋琛看她的眼神不是很克製嗎?哪怕偶爾表現出一點不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最重要的是,他看見她好像沒有一絲意外。
顏夕這樣疑問,宋琛挑了挑眉,附身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師父不認得我了?”
顏夕後退一步,身後卻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桌子,她無路可退。
他眉眼溫柔,露出的情意遮住了他氣息帶來的距離感。
等等,什麼時候宋琛可以這樣隨意摸她頭了,雖然這點小事不足以讓她生氣,但規矩還是要立的。
“為師怎麼會忘了你”顏夕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彆離這麼近”
宋琛順勢抓住她的手:“師父,為何你總是將目光分給彆人”
顏夕絞儘腦汁在想,她什麼時候想著彆人了?難道是其他弟子?當時從魔窟回來確實沒怎麼關注他,尤其秘境那次表白,顏夕幾乎刻意躲著他,不過他也好像當這事過去了。
她小心翼翼,瞄著宋琛的神色:“為師覺得你是弟子裡麵最強的,自然很多事可以不用麻煩為師”
宋琛放在她頭上的手滑倒她的後腦勺,低頭過去:“師父總是這樣,刻意忽略我的感受”
他輕輕拉住顏夕的手腕一扯,顏夕被迫靠在他懷裡。
顏夕真的分不清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這麼多年沒有男人,馬上出關了,光是做個夢就對想宋琛圖謀不軌了?就算想男人,那應該也是溫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