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的街道,人群擁擠,夜幕降臨,熱鬨不減反增,燈火通明,星星點點的彙集成人間。
那燈火闌珊處攬月樓最是明亮,妖嬈美麗的女子調笑招手,來客進進出出不曾斷絕。
一身打扮華貴的男子立於這攬月樓前,猶猶豫豫卻不敢進去,最後還是被門口的女子們給簇擁推囊進去的。
男子長相普通,看著老實,穿著不菲,叫人一瞧就是個好撈油水的冤種。
“你第一次來?”,男子被女子們簇擁,緊張得透不過氣,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似乎受到不少驚嚇,回頭拘謹的回答:“嗯……”
問話的是位高大的青年,相貌端正,氣質不俗,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子弟,還是那種熟讀四書五經的,讓人無法將他與妓院聯想到一起。
青年臉上露出了笑容,顯然他對眼前的一切都熟悉不過了,“算你好運氣,今兒跟著哥,哥帶你玩不一樣的”
男子聽此,乖順的跟著青年上了二樓的包間。
“你帶了多少錢?”,青年問。
男子搖了搖錢袋子,聽到銀子相碰發出的聲音,青年笑道:“還挺實”
青年點了很多歌姬,鶯鶯燕燕的環繞著他們,好不快活。
似乎有點醉了,看男子已經完全沉醉在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中,青年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感覺怎麼樣?”
男子親了一口身旁的女子,堆起油膩的笑容,“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快樂……兄台,你不知道,我其實有一個未過門的妻子,但她已經有身孕了,唉,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享受了”
青年眯起眼睛,“不娶不就行了”
“唉”,男子歎了口氣,“哪有那麼輕鬆,我那未婚妻家中有點勢力,我不敢惹她”
“嘁……你是太膽小了,我也有一個未婚妻,也懷有身孕,即便家中有勢,我還不是說不娶就是不娶,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青年很得意。
“當真?”,男子露出驚訝的神情,“你不怕她家報複於你嗎?”
“我怕她做甚,是她自己騙我在先”,青年摸了摸懷中女子,惹得女子羞笑連連。
“她騙你甚?”,男子看起來對青年的故事很感興趣。
“眾人都說她是塊寶玉,我原以為她是塊寶玉,結果撿回來竟是顆石頭”,青年道。
男子聽後扼腕,“嘁!竟如此過分”
青年對男子的反應感到很滿意,讓他想傾訴更多,“何止,她姐姐的夫君還搶了原本屬於我的位置”
“這世間竟由厚顏無恥之人”,男子聽見青年的故事,氣得吹鼻子瞪眼,轉念一想又道:“那兄台你是如何得以脫身的?”
“脫身嘛,很簡單。女子最看重名聲,閨房有孕,傳出去多難聽,她有個姐姐也是個賤蹄子,天天滾在男人堆裡。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給她也安個浪蕩的名頭,誰又知道肚子裡的種呢”,青年很是洋洋得意。
“妙啊”,男子豎起大拇指對青年一陣誇,“不過兄台,那她肚中的孩子當真不是你的嗎?”
“噗”,青年笑了笑,“倒是……不過又怎麼樣呢?”
“讓她如此不堪,兄台難道從未愛過你的未婚妻嗎?”,男子又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青年聽到這個問題,似乎覺得很可笑,笑得發抖,笑夠了,他答道:“愛吧,在行床笫之歡時,不過她太生疏了,都沒辦法儘興”
男子藏在袖子裡的手握得更緊了,表皮上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神色也陰鬱起來,“可真畜牲啊”
“你說什麼?”,青年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兄台太瀟灑了”,男子又換回假笑。
夜深了,青年和男子都喝了很多酒,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出攬月樓。
“兄台,這是哪?”,青年感覺不對勁,沒去酒樓反倒往這荒郊野嶺走。
男子沒有回答他,隻是生硬的拖著他走。
“我說你怎麼回事?放開我”,青年掙紮著擺脫男子,跌坐在地上。
“看來太子真的很醉了呢?好好看看我是誰吧”,頭頂傳來的不再是那低厚普通的男聲,而是略帶清冷的女聲,在這靜謐的夜晚,如同死神降臨一般駭人。
月光下女子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顯露在夜光下的半張臉裹挾著無儘的冷意。
元姒!
怎麼會是元姒!
太子被嚇得一激靈,完全被元姒的氣勢給壓製住了,“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乾嘛”
右手微握,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劍赫然出現在她手中,“太子不是不儘興嗎,姐姐是滾在男人堆裡的,一定會讓太子儘興的”
太子自知不是元姒的對手,想逃卻被元姒一掌仙力直接打趴在地上。這關頭太子隻得背水一戰,亮出了自己劍。
月光下兩道黑影快速閃動,“碰”,太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元姒信步走到太子跟前,“太子可儘興了?”
隻見他跪著求饒“上神饒命,上神饒命,我一定會娶元耒的,我剛才隻是說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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