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饕餮]已被眾神束縛在北海,暫無危機。
想必青鳥君也回來了,於是元惑就興衝衝地準備前往三危山。
卻才出九琉仙島就遇到在島門前徘徊不定的顏詩,元惑暗自嘀咕不是告訴過她,他要休息幾日,過幾日再教導她,怎的又來了?
思來想去元惑決定假裝沒瞧見她,正裝模作樣地跨出島門準備離去時,不出意料地被小殿下叫停下來。
“上神,上神”,顏詩方才瞧見元惑出來,一緊張躥草叢裡去了,看見元惑走遠她有點著急了,終於鼓起勇氣喊住他。
元惑心裡不痛快,麵上仍不動如山地保持著長者般的笑容,好似這才發現顏詩一般,他道:“哎呀,是小殿下啊,怎來此了?”
顏詩憋紅了一張臉,扭扭捏捏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元惑看著顏詩那張紅撲撲的臉,以為小殿下乃因天燥所致。忽然聯想到青鳥君,青鳥君有時也紅著一張臉,甚可愛。
“小殿下?”,元惑看顏詩半天不吱聲,以為她沒聽清,走近彎腰喊了喊她。
麵對忽然靠近的元惑,顏詩根本無法冷靜,心跳怦怦得吵人,若是上神離她再近一毫,她就要興奮得當場暴斃了。
“碰”
小殿下忽然把一封書信扔進他懷裡,火急火燎地跑掉,臨跑時還被裙擺絆倒摔了一跤,快速爬起來繼續精神抖擻地火速退離。
“哎……小殿下”,信封裡不知塞了什麼重物,毫無預兆地降落在他心口上,砸得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書信從他胸前滑落掉在地上,元惑撿起書信抬頭時已不見小殿下的身影。
“這小妮子是打算謀殺我嗎?”,捏著鼓包的信封的一角,元惑痛苦的揉了揉胸口。
“這就是凶器嗎?”,元惑打開信封,看見裡麵放著一顆石頭,挨著石頭的是一紙書信。
“怎麼是顆石頭啊……難道……”,元惑捏著下巴腦中即刻一陣瘋狂的頭腦風暴。
元惑心道:難道……這顆石頭是青鳥君與小殿下之間的暗號!而她埋伏在這裡其實是要讓他將這封書信轉交給青鳥君!
小殿下怎麼知道他要去見青鳥君,是誰走漏風聲的!
於是元惑不情不願地拿著書信來到了三危山,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心心念念的青鳥君。
但似乎時機不對。
青鳥君正沐浴時聽見推門而入的聲音,一下子警覺的精神在看見來者是元惑時鬆懈了下來,而在元惑摸上他的背後警覺到了極點。
這小子在做甚!
元惑感歎青鳥君依然如往日一般豐神俊貌,肌膚凝脂如玉,肌肉緊致有型,望下一瞧……碩大如斯,與他結為神侶豈不美哉!
果然,顏詩殿下不是一般的有眼光,或許從很久之前就已經覬覦青鳥君了,隻是最近才開始行動。
但是,青鳥君對小殿下應該沒有愛慕之心罷。畢竟他們相處的時日並不多,他相信青鳥君不是一個會快速墜入愛河的神。
青鳥君被這露骨的視線上下掃視,實在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你出去!”
“我幫青鳥君洗啊”,元惑嘴角浮現一抹調戲的笑容,眉梢豔麗。
“出去!”,青鳥君青筋暴起地低喝。
“好吧,那我在院子裡等你哦”,元惑背著手走出浴房。
正發呆時,元惑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來早間族長好似吩咐他給遠在邊界的元姒送幾味補藥來著,他怎麼給忘記了。
於是元惑將此行的目的提前抖落,把那包著顆石頭的信封放在浴房門前,說道:“青鳥君,我得走了,這有封書信是小殿下給你的,我放在門口了”
青鳥君沐浴出來,一套鬆鬆垮垮的裡衣完美地將仙風道骨與精壯的男性氣息融合在一起。隻見他動作優雅的蹲下撿起那封鼓包的信封,來到院中坐下。
小殿下怎會給他書信?
這麼想著,那雙修長的手慢條斯理地拆開信封,麵不改色的拿出那顆石頭,讀完信的內容,臉上的神色才崩裂開來。
這分明是懷春少女寫給情郎的情書,而這情郎正是元惑。
元惑為何要將小殿下寫給他的信給自己看?
難道是想和自己炫耀,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他和小殿下已經互表心意,如今正濃情蜜意的膩在一起。
這小子是懂氣人的。
或者,元惑他自己沒看,直接就將信封轉交給他了。
難道小殿下沒和他說清楚?
而且為何要把信轉交給他?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青鳥君有種莫名的高興。私心並不想讓元惑知曉小殿下的心意,他不想看見除了他以外的誰站在元惑身邊。
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這種情緒是什麼,隻是心裡頭很想這麼做。
手比腦子快,想法才初露端倪書信便已消聲滅跡,連殘骸都不配有。
元惑行至半路,心緒越發煩亂,一想到以後的日子青鳥君要天天陪在小殿下身邊,他就渾身不得勁。
“不行!”,元惑大呼一聲,扭頭就往三危山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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