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魔界,元惑便準備與元姒辭彆返回九琉仙島,但聽她提了一嘴青鳥君於申時將至九重天,同各方神仙於玉衡殿商討仙界要事的消息後,歸心陡轉。
元惑隨便扯個借口和元姒一同上了九重天,在心中暗喜……又可以見到他了。
進了南天門,兄妹倆邊走邊聊天。
“魔族要求派一個神仙去魔界作為質,可哪個神仙會甘願做一個質呢”,元惑覺得五十車仙草倒是容易弄來,可找一個合適做也願意做質的神仙卻不容易。
能夠派去做質的,怎麼也得是個上仙,而難就難在都混到上仙了,誰還願意去魔界做一個質。
聞言,元姒將目光轉向元惑,目光炯炯叫他一陣心慌,果然說出一番叫他大為震驚的話。
元姒道:“要不兄長去吧,見危授命而顯上神風範”
元惑輕拍她的後腦勺以示抗議,當即拒絕:“要去你去,風頭你出,苦我受是吧?”,又想誆騙他幫她做事,不僅撈不到油水還惹一身騷。
“說說而已,怎麼還動手”,元姒一拳打在元惑的腰子上,疼得他扶腰蹲下去嗷嗷叫。
元惑罵道:“到底是誰在動手啊!”
元姒腳步不停,右手握著的檀香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左手上,在心中思索誰最宜派去魔界當質。
待緩過那股痛感,元惑扶著腰追上元姒,心中的怒氣已然消散,對元姒他總給予無邊無際的寵愛。
見她陷入思緒中,便打算給她提點意見,“我以為可從沒落而又欲重振家族的仙子中挑選,品行端正、謹慎處事者最為優選”
“不……”,元惑的這個建議很好,但習慣了和元惑對著乾的元姒口頭上否認了他,說出另外一個荒誕不經的想法:
“吾要挑選一位貌美可人的仙子,將魔帝迷得團團轉,膽敢勒索我仙界五十車仙草,那就讓他獻上魔界最珍稀之物……”
“你沒睡醒嗎?”,元惑又輕拍她的後腦勺,從方才就很擔心元姒的精神狀態,現在更擔心了,總感覺是發瘋的前兆。
“嘶!你還打我!”,元姒握拳又欲朝元惑的腰子打去,這次元惑早有防備,扭腰躲過了元姒的攻擊,元姒正準備發起下一輪攻擊時一個身影忽然跳了出來。
“上神,我願為您分擔憂愁,請命作魔界的質”,方才跳出來的身影是花仙子鷥沂,立於元姒與元惑身前,她微弓身子,雙手相握於頂。
方才還打鬨嬉戲的兄妹倆立即正了身形,展露位尊者的姿態。
鷥沂方才於嬌花之上小憩,忽而聽到兩位上神的談話。在鷥沂心中,天元上神為了仙界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心中對她是又敬又慕,而今正是效仿上神回報仙界的最好時機!
一個神仙孤身去到魔界是件十分凶險的事,就算她找不到合適的仙子,也不想派鷥沂去,畢竟鷥沂與她還有幾分交情,不該將她往火坑推,便恐嚇道:“仙子可知魔界濁氣濃重,凶險異常,此行非易事,恐有性命之憂,仙子不懼否?”
“下仙不懼,下仙願為仙界赴湯蹈火”,鷥沂向來不是個膽大的仙子,循規蹈矩地活到現在,這是她第一次改變自己仙生的軌跡,前往自己陌生又恐懼的地方,但心中燃起雄心壯誌的大火將所有恐懼的情緒吞沒,滿心隻有替上神解憂的孤勇。
元姒沉眸,難道是真心想去,但誰會想不通甘願攬這種苦活?
見鷥沂堅定,而她並不是元姒心中的最佳人選,這麼漂亮的仙子怎麼能送去魔界,也擔心鷥沂的安危,於是打哈哈道:“有此忠心為九重天而憂的仙子實乃仙界之大幸,吾將納仙子之言於心,而後再做定論”
見上神話中留有回旋的餘地,鷥沂怕元姒反悔,殊不知根本沒有神仙會和她搶,一鼓作氣今日就要拿下這份使命,於是單膝半跪請求:“求天後準許”
元姒:“……”
是有什麼非去不可的理由嗎?
元惑見狀連忙上前扶起鷥沂,尋質之事便如守株待兔,好不容易這兔子自個撞上來,元姒居然不要,但他可不能坐視不管讓這隻兔子溜走,說道:“既然上仙有心,此大任便交由上仙了”
“謝上神,我必不負眾望!”,鷥沂在元惑的攙扶下站起來,麵露喜色,怕元姒反悔又匆匆告辭。
元姒望著鷥沂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一陣失語……被派去魔界當質難道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
稍後元惑去天璿殿小坐,待於玉衡殿商議的眾仙家陸續走出,他才裝模作樣地假意路過玉衡殿,最終順利和青鳥君打上照麵。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青鳥君”,元惑一身白衣如雪,腰係紅腰帶,頭戴冠玉,朱色絲質的發帶隨著他小跑的步伐飄逸而動,真真俊朗好男兒。
玉衡殿的大門是正紅朱漆的楠木,而頂端懸著黑色金絲的匾額,龍飛鳳舞地題了三個大字“玉衡殿”。
青鳥君邁過門檻,走出大殿,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在聽見元惑的聲音時微微一愣,看清跑向自己的神時嘴角浮現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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