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個老師,這樣跟學生辯論——甚至都能說得上是吵架了,實在是有失身份。
可偏偏波及的人是蘇月牙,她真是淡定不了一點。
“不是她老公的男人,怎麼,在你眼裡,一個女人身邊的男人,就隻能是她老公,那你現在未婚是嗎,你身邊但凡出現一個男性,我都可以說你亂搞男女關係了?”
“就是啊,誰還沒個男同學、男性朋友了?再說,就算這些都沒有,讀女子學校,那家裡也還有父親兄弟吧?”張誌軍小聲抱怨道,“這什麼封建餘孽的思想啊……”
“也不一定是封建餘孽思想嘛,”陳安雨的嘴巴更毒,直接道,“說不定,人家是沒爹沒兄弟呢?”
“陳安雨,你說誰沒爹!”馬曉曉怒斥。
因為討厭蘇月牙,所以連帶著她也討厭這些跟蘇月牙關係好的同學,總覺得他們就是蘇月牙的狗腿子。
“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在這裡說是非?”馬曉曉質問道。
陳安雨一向嘴毒,之前是沒機會發揮,現在馬曉曉點名說她,這機會可不就來了。
那她不能慫。
“誰接我話誰沒爹唄!”
“再說了,怎麼跟我沒關係?我也是文修醫學院的學生,你也是文修醫學院的學生,有你這樣的敗類,會影響文修醫學院的名聲,那自然也間接影響了我的名聲,我自己的名聲說話,不行?”
喬歆若差點都想鼓掌,叫一聲說得好了!
“沒錯,一顆老鼠屎,會壞掉一整鍋湯,馬曉曉你,就是文修醫學院的恥辱!”喬歆若說道。
這話彆人來說,或許有托大的嫌疑,但喬歆若卻完全可以。
因為文修醫學院的院長是喬瀚學,是喬歆若的父親。
馬曉曉受夠了這種與所有人為敵的感覺,她嘴皮子再厲害,也攻擊不過這麼多人,隻好把矛頭調轉,專心對付蘇月牙。
“蘇月牙,你憑什麼說我冤枉你?那天那個男人一看就上了年紀,怎麼可能是你兄弟?”
“還有,我可是聽說了,你是孤兒,孤兒哪來的爹,那個男人不是野男人是什麼?”
“考試第一天的早上,在學校門口前麵那條路,給你開車門的男人,你倒是說說看,他是你的誰?”
蘇月牙:“……”
蘇月牙早就知道馬曉曉嘴裡的野男人是喬瀚學,倒是不意外,但喬歆若著實是驚了。
她先前並沒有聽見那幾個女生說的具體內容,以為是純造謠,結果現在一聽,時間地點清清楚楚,她可不就一下子對上了號?
“怎麼,說不出來了?”馬曉曉得意,她看向鐘雨桐——
因為她看出來喬歆若偏幫蘇月牙了,於是不再跟喬歆若對話,而是選擇看起來更中立的鐘雨桐為突破點。
“鐘老師,我隻是把我看見的事實說出來而已,蘇月牙如果沒有做過,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顯然,她現在心虛得都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蘇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