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沉默了幾秒,緩緩抬起手,伸出食指,一下子戳在諸伏景光白皙的臉頰上,破壞了對方不知道在籌劃什麼壞事的期待表情。
現在他覺得,劇本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全是自己的問題,hiro的某些本性流露,就足夠讓直播觀眾腦補一大堆了。
“hiro,我認為按照常規思路,你應該趁我還不知道你偷占便宜,儘快收手。”降穀零一邊說,一邊用手在諸伏景光的臉上繼續戳戳戳。
若是他頻率放得慢一點,配合著說話的節奏和表情,是能增加氣勢,製造出威脅的效果的。
但很顯然,降穀零沒打算那麼做,他就是單純覺得手感好,所以上手戳著玩。他在餐廳的時候就想這麼做了,隻是礙於劇本限製,當時勉強忍住了,現在沒有外人,自然要戳個儘興。
諸伏景光因此很確定zero沒生氣,他也由著zero隨便戳,笑著開口道:
“可若按照常規思路,那些會中途收手的人,都是害怕事情暴露後,會獲得懲罰。我又沒有這個憂慮。”
哇,好驕傲的表情哦。
降穀零感歎。這副篤定了他就算發現也不會生氣,所以理直氣壯,完全沒打算改的樣子。
hiro怕不是錯拿了他那個恃寵而驕的劇本。
他用空閒的左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繩子,晃了晃,反駁道:“誰說你沒有這個憂慮,我現在可是有懲罰工具的,你要是敢……”
他突然閉上了嘴,受驚般飛速地把繩子塞回衣兜,並向左前方小小移動了一步。
幾乎是在同時,廁所隔間的門被推開。
已經卸掉易容,換好運動裝的千野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看向蘇格蘭前輩的背影,問道:“前輩,我出去後,需要把新倉叫進來嗎?”
“暫時不用。”蘇格蘭轉頭回答,“你直接出去就行,我還有些細節要和波本說。”
“是。”千野道。
他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儘管他心中有疑問。
他記得他進廁所隔間時,是能看到波本所在的位置的,但是他從隔間裡出來後,波本的身影卻被蘇格蘭前輩全部擋住了。
而且蘇格蘭前輩現在不是正對著波本,這就說明波本大概率是在他打開隔間門的時候,臨時換的位置。
波本此時的狀態,有什麼是他不能看的嗎?
千野默默開始懷疑他進隔間的時候,波本和蘇格蘭前輩是真在談公務,還是在做些彆的。印象裡,剛剛外麵沒什麼動靜,連說話聲都沒有。
他原以為是任務涉及他不能知道的內容,所以兩人在口型交流,但也許……
不,還是不要想了。
作為體貼的後輩,千野沒再看向波本,快步開門出去了。
蘇格蘭等廁所門關好後,有些頭疼地道:“zero,我覺得他想歪了。”
“也不算很歪,畢竟我們之前確實沒聊公務。”降穀零鬆了口氣,“還好他沒看見我拿著繩索對著你,不然我真擔心他直接衝過來。”
“不會的,”諸伏景光笑道,“他應該會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衝出門外。”
“也是,”降穀零無奈地點頭認同,“就算這繩子拿在我手裡,他們依舊認為這東西隻會拿來綁我。”
“但事實卻是你要用它綁我。”諸伏景光惆悵歎氣,“這繩子還是我送給你的。”
“那又怎麼樣?”降穀零無視了諸伏景光的賣慘行為,“你又不是沒綁過我,那兩天裡,你拿來綁我的繩子,也是從我帶進副本的箱子裡拿的。你甚至還在直播下,借著劇本強行把箱子留下了。”
諸伏景光的聲音頓時弱了下去,很沒底氣地道:“zero你還記得這個事啊。”
明明之前還說,不知道他借著劇本占過什麼便宜的。他還以為這茬已經混過去了。
“記得啊,我還知道那一屋子東西你肯定沒少往回搬。”降穀零又往諸伏景光的身前湊了湊,語氣好奇:
“副本出去後,能直達你住的地方嗎?你帶著那麼多東西往回走,沿途的詭異應該都能猜到你拿的是什麼吧?有遇到班長他們嗎?hiro是怎麼解釋的,說這隻是變態人設偽裝的一部分?”
諸伏景光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勾起了那天的社死回憶,已經快要痛苦地捂臉了,但還是依次回答了:
“副本出去的地點,和我住的地方之間有一段距離。那天看到我搬東西的詭異不多,我用箱子裝的,但確實很可能被猜出來。班長他們都看見了,問我你有沒有同意,我當時沉默了。”
“所以,zero,”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問,“你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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