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去世,薑存緊急從前線趕回,一身染血的軍裝滿是戰火燒出的破洞。
在穆安晴的一眾雌侍中,他是軍銜最高,每月為家族供給星幣最多的軍雌。
還生育了穆哲和穆瑾兩個幼崽。
穆瑾a級,穆哲c級後因一次分化不順利跌落至d級。
在蟲族,沒有蟲會在意他的付出。
葬禮盛大的像是交際舞會,各家族的雄蟲帶著玩伴盛裝出席,連客套著說兩句節哀都不必,奉上禮金後,便拉扯著雌蟲喝酒逗樂。
不時有受不住刁難的雌蟲狼狽摔倒在地,始作俑者怒氣衝衝的揮動鞭子,引起四周哄鬨的調笑。
而少有的因穆安晴去世心有悲戚的家屬,連傷口都來不及處理便跪在堂下的薑存,卻被穆珂一腳踹翻在地,棍棒加身,言辭粗魯的謾罵,質問他為何沒有被關進教管所。
“哥哥。”,瘦了太多而找不到合身黑色正裝的穆哲,穿著他那身黑白條紋活似斑馬的睡衣緩步走下樓梯。
“與其在此打罵雌蟲,不如將我引薦給白家?雄父去世,家族將失去許多助力,你就不急著將我嫁出去?”
他轉移著穆珂的注意力,沒有給予薑存哪怕一個眼神。
分家計劃已經啟動,讓穆珂看出他在乎薑存和穆瑾,反而更難將蟲帶出去。
“你急什麼?不是不樂意嫁嗎?”,葬禮開始前,確實有許多穆安晴的老朋友來提議終止合作,穆珂正是為此事犯愁,才會衝薑存撒氣。
“這話說的。”,棺材裡並沒有屍體,但一想到房裡剛死了人,穆哲就覺得心口憋悶,扯開領口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白家是什麼境況,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
“在瘋狗手裡討生活,還不如去狼群裡混口熱乎飯吃。”
穆珂氣憤地瞪了他一眼,正欲發作。
自門外走進一位身著黑色風衣的高大雌蟲,白發紅眸,模樣生的挺俊,可眼神冰的自帶殺氣,逆著光看像極了來索命的黑無常。
穆哲覺得後背無端刮過一陣陰風,冷的他哆嗦。
“白上校!”,穆珂的暴怒還沒有消退,上半張臉怒氣衝衝,下半張臉笑的像個得了賞的老太監,衝那雌蟲樂嗬嗬問道:“白毅殿下可來了?”
“家中事務繁忙,雄父抽不開身,還請閣下勿怪。”,白顯將手中的禮盒遞給雌奴,目光掠過穆珂落在穆哲身上,“想必這位便是穆哲閣下。”
“是是是,穆哲!還不快帶白上校去後花園走走!”,穆珂一巴掌拍在穆哲後背上。
穆家的莊園很大,但穆安晴和穆珂養的雌侍太多,雌奴更是一月一輪換,園內東一處西一處蓋了許多小樓,從後花園看過去像極了一座座低矮的墳墓,景致並不悅目。
穆哲大咧咧將白顯從上到下打量了幾遍。
他提前向穆瑾打聽過白家的信息,白家目前有十一位待嫁的適齡雌蟲,等級多為a級,唯一的s級雌蟲是雌君所出的白顯,目前在軍部,上校職位,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升官。家族出錢出力助他官途通暢,自然不想拱手讓他嫁出去忙活彆家事務,白毅殿下才起了招婿的心思。
也就是說,隻要把這位白顯閣下惡心到寧死不嫁,白家八成就會退婚。
畢竟,雄蟲中精英難覓,廢物玩意兒花點兒心思總還是能尋到的。
特彆穆哲目前還是個不能給s級雌蟲提供徹底安撫的d級廢物。
不過,在立人設的前提下,或許也可以先試探一二——萬一這雌蟲看他第一眼就覺得惡心,豈不省了許多力氣?
“你我的婚事該提上日程了。”,穆哲裝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你一個軍雌,不能常在家侍奉,我記得你有個弟弟是醫生?我嫁過去的話可以讓他做雌君。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厚此薄彼,到時候排個表,我就當上班。”
“穆哲閣下。”,白顯在涼亭邊站定,“請坐。”
嘿!不接招!
穆哲依言坐下,翹起二郎腿。
他本想一腳蹬白顯屁股上,落個混球浪蕩臭流氓的惡名得了。
抬起來又實在踹不上去。
對方到底是隻雌蟲,一腳下去豈不成了騷擾?
於是那腿悠悠兒的翹起,又無力垂落下去。
白顯側身站在他左前方,替他擋住刺目的陽光,行為還挺紳士。
無端讓穆哲起了,這應當會是個明白蟲的想法。
“白顯。”,他清了清嗓子。
“閣下有何吩咐。”,白顯微微彎腰,傾身聽他說話。
一如穆哲穿越以來見到的所有雌蟲,低眉彎腰,言語簡練,為了不惹怒雄蟲,順服的像是農家門口散養的,明明沒有拔牙卻連叫都不敢放肆的看門狗。
“你願意和其他雌蟲分享雄主?我表現的這麼混球你都要?你是千年大王八嗎這麼能忍?”,穆著緊盯著他的眼睛,沒能看到絲毫波動。
這蟲的眸子裡像是一潭死水。
“白顯聽憑家族安排。”
“不過穆哲閣下如此表現,是不願意嫁入白家?聯姻牽扯許多家族生意,退婚必會惹怒兩家家主,白顯無力相助,希望閣下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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