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剪的跟狗啃似的。
像一頂劇毒蘑菇的頭發。
雌蟲。
穆哲掐了把掌心。
是宋唯。
他不相信,蹭蹭跑過去看。
居然真的是宋唯。
特麼的白天在醫院不是給他安撫過了嗎?這才半天不到,特麼的居然又以如此身份,靠跪著靠被踐踏尊嚴來換取信息素!
d級雄蟲的信息素真就這麼不管用?真就連一天都支撐不下去?
穆哲被酒精侵蝕的腦子,迅速被憤怒搜刮的毫無理智。
他在長桌儘頭站定,冷眼等著瞧。
該是多高等級的雄蟲,才有資格安撫s級雌蟲。
宋唯的身形樣貌,無疑是今夜雌蟲中最亮眼的。
他身前圍的雄蟲單看穿著和氣度就非富即貴,餘下些眼紅的雄蟲不敢靠近,同穆哲一般離得稍遠些看熱鬨,邊看邊竊竊私語。
“s級雌蟲恢複能力果然頂尖。”,有雄蟲拍了拍穆哲的胳膊,“皮肉都碎了,還潑了酒,愣是沒哼一聲。”
“可不。”,穆哲皮笑肉不笑,“厲害呢。”
“可惜了,脖子上沒掛牌。”,雄蟲見他搭話,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還是心氣兒傲,不願意伺候到位,估計是想留著身子釣更尊貴的雄蟲。”
穆哲聞言心裡咯噔一聲,隨即又自嘲的笑了笑。
一個d級雄蟲,總也尊貴不到哪兒去。
圍著宋唯的三位雄蟲用儘全身解數,愣是沒能聽個響兒,大底覺得無趣,抬腳照著宋唯的心窩狠踹了兩腳,罵罵咧咧。
“不識趣的東西!這態度還想求信息素?舔鞋都怕臟了老子的腳麵兒!”
說著,又是一腳踩在宋唯血肉模糊的後背上,足尖卯足了力往他脊骨上碾壓。
宋唯雙手被鐵索束縛,跪的端正。
此時實在承受不住,順著踩踏的力道伏下身,額頭低在粗糙的石板地上,轉瞬便見了血。
這是往死裡折騰。
穆哲咬緊牙關,酒醒了多半。
他本以為宋唯忍住這一遭折騰還是不發出聲音,那雄蟲就會放棄,誰曾想雄蟲將染血的鞋底在宋唯頭頂蹭乾淨後,轉身拿了兩杯酒。
薄玻璃杯大力相撞,杯口破裂,碎玻璃掉進清亮的酒水。
“喝!”,雄蟲把酒杯往宋唯嘴邊一杵,“還就不信了!”
破碎的杯口極其鋒利,幾乎是剛接觸嘴角就見了血,猩紅的血水混著酒水流淌。那雄蟲竟還是不解氣,揪住宋唯的頭發強迫他揚起頭,把剩餘半杯混著碎玻璃的酒強行往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