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和穆瑾堅持不許穆哲幫忙收拾屋子。
穆哲眼看著天色漸晚,隻好請辭。
宋唯撇下收拾了一半的臥室來送他。
“怎麼不讓穆瑾和你一塊兒住?”,穆哲想起白顯那冷冰冰的模樣,又想起宋唯曾經說過的“穆瑾被欺負”,潛意識裡總覺得讓那倆住一間臥室不妥當。
穆瑾現在比剛分家時開朗了許多。
可彆跟白顯住一段時間,又恢複成以往的樣子。
“我要暗中查雌父的事情,要是被軍團知道,恐怕會牽連到他,繼而牽連到薑存少將。”
宋唯幫他把袍子裹緊,“而且,你來了怎麼辦?總不能讓他看著。”
穆哲斜眼瞅他。
真是什麼都往外說。
按理說這次並不算真正的分彆,宋唯得空了就能回家。
可或許是上次一分開就是一個月,心裡都犯怵,搞得都送出二裡地了,宋唯還愣是捏著穆哲的手不鬆開。
“要不跟我回去得了?”,穆哲抱抱他,“或者我送你到黑市入口?”
報到第一天,店鋪裡事兒還沒處理完,自然不能回去。
於是拉著手,穆哲又把宋唯送回了黑市側門。
一花一黑倆身影,在陰影裡好一通親。
宋唯又舍不得,黏著穆哲走出了八百米,說是天黑了危險,要看著飛行器離開才行。
行吧……
這地方偏僻的鳥不下蛋,公共飛行器等了十分鐘才來。
穆哲最後又捧著宋唯的臉,把他擠成嘟嘟嘴,湊上去啵了一口,才上了飛行器。
他在窗戶裡看著宋唯轉身離開。
飛速調整飛行路線,又繞路去了黑市大門。
下飛行器前,脫去黑色罩袍,換了一身花襯衫花睡褲,和一頂發灰的假發。臉上學著方才黑市裡的顧客,蒙了塊兒黑紗,順帶把沒有蟲紋的後頸遮蓋住。
強裝鎮定,實則鬼鬼祟祟的再次進入黑市。
他方才來的路上就在摸索路線,這會兒直奔賭場去。
絲毫沒發現身後不遠處,脫了花襯衫一身黑的宋唯跟的很緊。
黑市的賭場,玩得大,來玩兒的都稱得上亡命徒。
有一夜暴富的,有一夜被剁掉十根手指的。
進賬多,就顯得賭場玩得起——他不會強製進場的每一個蟲都開賭。
穆哲不論再怎麼裝,沒玩兒過就是沒玩兒過,沒見識,瞅什麼都稀奇,裝的不動聲色,明眼兒的一瞧就發現他眼珠子到處飛。
“閣下。”,穿著清涼的亞雌服務員坐在吧台上,破洞的黑絲滑溜溜的貼上穆哲側腰,“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