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穆哲把賴床的宋唯強行從被窩裡撈起來。
一塊兒帶劈叉拉傷了後腿肌肉的二傻去寵物醫院。
二傻昨兒晚上在浴室門口被嚇的摔一跤,倆後蹄子摔成一字馬回不去了。
胖的跟輛半掛似的,一大坨橫在穆哲腿上,痛的尿都憋不住,嘴居然還不閒著。
“這腿該不會傷到骨頭了吧?”,穆哲憂心忡忡,“過幾天在一樓給他整個寵物樂園,不能讓他再上二樓了,哪天嚇死了怎麼辦?”
宋唯窩在沙發上,腦袋被擠在沙發靠背和穆哲之間,臉都變形了。
他蹬了蹬腿,倆胳膊高高舉起伸懶腰,落下時順勢摟上穆哲脖子,“住院治腿,順便把絕育做了?”
一直說要給二傻絕育,卻遲遲不忍心的穆哲再次不忍心,“他都瘸了!被我倆嚇瘸的!你好狠的心。”
聽穆哲實在悲傷,宋唯勉為其難的伸手,捏上二傻的腿。
捏了好幾下,肉太多,沒捏到骨頭。
去寵物醫院拍了片子,被告知骨頭沒問題,就是肌肉拉傷,固定調養,半個月就能好。
醫生還特意囑咐,雖說這種小型凶獸都是易胖體質,肥胖也不影響身體,但儘量還是給二傻減減肥,免得以後絕育,皮肉劃開都找不著蛋。
“……”,穆哲摸了摸二傻軟乎乎的肚皮,勉為其難的答應,“好。”
二傻住院。
穆哲和宋唯,從寵物醫院往軍區總院趕。
去的時候隻想著再多預存些費用,順便找主治醫師談一談後續治療問題。
進了醫生辦公室,往那兒一坐,凳子還沒暖熱呢。
醫生從抽屜裡掏出個文件夾,翻到最後一頁示意簽字。
“出院?不是前幾天才重新固定了骨頭嗎?”,穆哲沒宋唯來的勤快,但格予每天動了什麼小手術,添了減了什麼藥物都知道,不免心急,“醫生,現在醫院患者不多,我們再多住一段時間觀察觀察。”
“穆哲閣下,從住院開始,格予雌子的信息素就沒有間斷過,現在精神力已經治療穩定,身體恢複能力也很好,隻要按時服用藥物,不出一個月就能痊愈。”
麵對雄蟲,醫生說的總是通俗易懂,耐心足脾氣好,“我們建議接回家休養,長期被囚禁心理容易出現問題,被封閉在醫院不如出去走走。”
也是。
軍區總醫院,不像是城裡的醫院飯後還能到小花園裡散散心,看看那些假的綠植,這邊規矩嚴苛的跟坐牢似的。
格予在實驗室被關了那麼久,在醫院也隻能待在房間裡,隻宋唯來的時候才能去和嚴成說說話。
確實不利於身心發展。
那就出院。
結清了全部費用,想著臨走前去隔壁看看米裡和嚴成。
剛到門口,就見屋裡堆著大包小包,嚴成坐著和格予一樣的輪椅,病床邊米裡撅著屁股在收拾衣櫃。
“這是?”,穆哲在一堆雜亂中艱難邁進一隻腳,“要換病房?”
“閣下,格予雌子,宋唯雌子。”,米裡挨個兒打了招呼,“不是換病房,辦理了明天出院,我雌父非要今天走。”
那可真是趕巧兒了。
一行蟲浩浩蕩蕩往停機坪走去。
穆哲原本對格予印象挺好的,覺得他比薑存溫柔點兒,好相處點兒,說話語速也不快,怪和善的,沒有軍雌的冷硬。
可自從聽了宋唯說的,格予把他踹上天花板,在落地前又補一腳的事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