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打草驚蛇。
天色沒徹底黑透之前,穆哲和宋唯還是裝模作樣的在軍事基地的廢墟裡搜尋。
如今能盼著的,就是薑存能儘快搜查到相關消息。
而薑存,這個被穆哲奉為“最可靠的雌父”“偉大的希望之光”“家庭不可或缺的主心骨”的雌父。
也確實,再次發揮了他的強大能力。
在穆哲幾乎要耐不住性子,要帶著宋唯暗中脫離搜尋隊伍去老鼠洞的前一刻,打來了通訊。
“駐守的軍團中,有一個少校多次申請去礦山駐守,我查了他的行跡,發現他多次暗中脫離戰鬥隊伍,他去過你們搜尋的那個軍事基地,也多次暗中聯絡黑惡勢力的頭目。”
“軍團已將他關押,我越權審問,從片段的信息中能得知,他收受賄賂,暗中向敵軍傳遞情報,但他接觸到的都是小頭目,沒機會接觸……”
薑存說的其實很精簡,但這件事情牽扯的勢力太多,太複雜。
穆哲怕聽漏了什麼信息,把宋唯和穆瑾也撈過來,三個腦袋抵著一塊兒聽。
最終,腦子最清醒的宋唯做出了總結。
軍團出了個少校叛徒,這個叛徒最先隻是想向敵軍泄露些第三軍團的作戰計劃,但他不是指揮層,薑存又把消息掌控的緊,他接觸不到有效情報,狗急跳牆,怕叛徒身份暴露會被軍團處死,便多次脫離戰鬥隊伍,去找頭目試圖求生。
卻陰差陽錯的,發現了白顯在聯合軍部,暗中追擊抓捕頭目。
這位少校,為了在頭目麵前多拿點功勞,冒險返回軍部,借用軍部的設備探查白顯的芯片坐標,協助那些頭目逃竄並抓捕白顯。
“所以,白顯是在行動中感知到不對勁,才把你支開,然後自己挖去了芯片,將行蹤徹底掩藏,暗中去抓捕躲藏在最深處的頭目了?”
穆哲真是累了,也長久沒有動腦子了。
他聽懂了,腦子卻轉不過彎兒。
但宋唯是這麼總結的,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
白顯跑了,去抓那個軍部以前從不知道的,潛藏在最深處的頭目。這個要怎麼幫?上哪兒找?
“雄主。”,宋唯收起光腦,忽然抬手把穆哲摟進懷裡,“軍團內部出現叛徒,以及還有頭目在逃竄,這些都表明荒星現在並不安全,你需要立刻回到薑存少將身邊去。”
“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白顯失蹤的問題,而是總軍部和民間軍團餘孽的戰鬥,上層會迅速采取行動。”
“對。”,有了白顯的消息,哪怕並不樂觀,穆瑾強打精神,恢複鎮定,“小哲,你先回去,在雌父身邊你才最安全。”
行吧。
用不著我的藤蔓探進廢墟裡找人了。
那我不礙事。
我安全,你們才能安心乾活嘛!我接著去後方坐鎮去。
穆哲默默把身上的食物和藥品都遞過去,聯絡軍雌來接他回去。
剛落地,就能看出臨時駐紮的軍營已經沒了上午大戰勝利的愉悅,所有雌蟲都神色緊張,不時還有雌蟲被押去主帳接受問話。
“宋知啊。”,穆哲揉揉宋知的腦袋,“你說,軍團為什麼總有叛徒呢?”
格予和嚴成退役了也不閒著,幫著抬傷員或者整理槍械,總之忙的腳不沾地。
宋知像穆哲一樣,乖乖在帳篷裡待著,看看教科書,看看網課,看累了就打打遊戲,渴了餓了就自己吃喝,乖的很。
聽穆哲問他,歪頭思考了一會兒。
穆哲就沒指望他能回答。
畢竟是個幼崽,連大人都不懂的善惡忠奸,小孩子哪裡懂得。
“可能因為,他們沒有遇到哥哥這樣的家主。”,宋知忽然開口,說的漫不經心,“哥說過,有時候,雌蟲總是被逼的隻剩一條路,到那時候,哪怕是條死路,死之前也要走一走的。”
“哥說,他的死路,是被你給走活了。”
第二軍團研究禁藥,是為了權勢。
那個叛徒少校,既然能做少校,說明能力不差,軍團旁的福利待遇不提,升職是靠軍功,純透明的考核製度。
不提這個社會如何對待雌蟲,畢竟社會裡的每一個雌蟲都經受著同等的待遇。
在同等待遇下,這些背叛,在穆哲看來,多是因為貪。
貪圖更多,迷了眼,走了錯路,生生把自己的前路逼成了死路。
但他畢竟無法感同身受,不能了解每一個叛徒的遭遇和心境,便從不多做評價,隻儘全力做到不入局,被迫入局也隻求在問心無愧的前提下達成目標。
就像那個泄露了白顯行蹤的叛徒少校,他在穆哲心裡,就是必死的。
是在找到白顯,救出白顯的目標下,讓那個叛徒,迎接他必死的結局。
“宋唯居然還會跟你說這些。”,穆哲收回思緒,捏捏宋知的小臉,“他還說了我什麼?”
宋知腦瓜子記不住多少知識點,對宋唯說的話,沒有特定情境也難以從記憶中提取出來,歪頭想了片刻,搖了搖頭。
穆哲笑笑,心緒不安的陪他打了兩局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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