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和睡袋,這兩個組合,在荒郊野嶺,伴著朗月疏星,或許很適合親熱。
拉拉小手,摸摸小腰,親親小嘴,再……
可在自家親弟弟的院子裡,正對著親弟弟的彆墅大門,可就不那麼合適了。
穆瑾這幾天都沒和白顯膩歪,猛然這麼一壓一親,急躁的不成樣兒,卻還是強撐著,伸手推開了他。
“彆這樣。”穆瑾說著,還抬手攏了攏衣裳。
他那衣裳本就沒怎麼亂,白顯刻意控製著分寸的,就怕萬一被嚴成或是誰撞見,丟了麵子。
可這會兒,見穆瑾這樣刻意又小心的整理衣服,白顯心中一陣不爽,抬手惡狠狠的撕了下他的領子。
本意隻是想表達一下不悅的情緒,沒曾想穆瑾的衣裳如此單薄,質量如此差勁,輕輕這麼一扯,居然就撕啦一聲裂開了!
光是領子也就罷了。
偏偏,沿著領子中線,一溜裂到了肚臍眼。
兩片破開的布料就這麼飄著。
白顯裝模作樣的急忙伸手去捂,實際眼神直勾勾盯著,還連吞了兩下口水。
穆瑾臉都紅了,摸不準是氣的還是氣的,手高高揚起,衝著白顯胳膊就要扇。
“哥!”旁邊彆墅,略高處的方向,忽然傳來穆哲的聲音,“你們吵架了嗎?”
穆瑾連忙捂著衣裳縮回帳篷裡,抬腳把白顯踹了出去,揚聲回複,“沒吵,他幫我整理領子呢!你分化結束了嗎?”
“結束了,宋唯暈了,我倆光腦不知道落在哪裡了,哥你快幫我聯係醫院!”
一家子,是蟲化異常科室,以及分化科室的常客了。
來的醫生和護士都是麵熟的。
這次,許是知道二樓的家具價格昂貴,穆哲和宋唯進行“安撫”時,沒有二次分化時那樣移山倒海全麵戰損,除去床四周,以及床頭滿牆的抓痕,臥室裡其他家具都沒有被損壞。
就是宋唯有些壞了,四仰八叉的橫躺在破裂成破木板子的床的殘骸裡,一身斑駁,昏睡中腳指頭和腿都抽筋,疼的他直哼哼。
穆哲心疼的不要不要,奈何分化到末期,實在是控製不住腦子,瘋起來自己都無意識。
這會兒想去幫宋唯揉揉,見他那周身的痕跡,都不敢下手。
空氣中的信息素還沒散儘,醫生進屋後抽了抽鼻子,先看向穆哲,“根據信息素濃度判斷,閣下的分化想必很成功。”
“是,我有一位極好極配合的引導蟲。”穆哲催促醫生,“他狀態似乎不太好,你先去給他診斷。”
醫生已經拿出了什麼設備想往穆哲身上比劃,聞言又放回箱子裡。
空著手去了宋唯身邊,蹲下,這裡看看,那裡捏捏。
一分鐘,給出了決斷。
“累的,加上忽然在短期內接觸到大量高濃度信息素,精神力被安撫的平順的像是一潭死水,太舒服了,就容易困的睡不醒,讓他這麼睡著,什麼時候餓了渴了自己會醒的。”
擱在以往,聽醫生這麼輕易的下決斷,穆哲鐵定會堅持要帶宋唯去醫院做檢查。
如今嘛……經曆過家裡一眾雌蟲受傷事件,見證過他們強悍的恢複能力。加上穆哲本人,又是導致宋唯“太舒服了”的始作俑者,他沉思幾秒,還是點了點頭。
默認讓宋唯就這麼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