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貝家,哪兒是沒有椅子。
貝原七吩咐下去,不到兩分鐘,管家就帶著一眾雌奴抬了三個大沙發來。
不過到底也沒讓宋唯他們留下。
隻簡單客套了兩句,貝原七就讓管家把他們送去後院雅間安置,獨留了穆哲談話。
宋唯原先不樂意走,攀扯著穆哲的袖子不鬆,後來是看見了穆哲指甲縫裡藏著的藤蔓種子,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客廳一空,始終端著架子的貝原七立刻彎下了腰,長舒了一口氣。
?
“這管家,是我雄父的一位雌侍,派來監視我的。”貝原七斜靠在沙發上,不甚舒服似的轉了轉脖子,“先前不是給了你個玉牌嗎?那才是通往我私蟲住宅的鑰匙。你這一路都沒用上,心裡就沒有疑惑?”
“……”感情我受這幾番輕視,是因為我們走錯了地方唄,穆哲頭頂垂下幾根黑線,“你給的倒是痛快,我哪兒知道怎麼用,跑大街上拎著到處問嗎?”
“從機場出來,你隨意上一艘飛行器,都會檢測到玉牌裡的芯片,自動把你送去我家。那麼多飛行器,你偏偏上管家派去的這一艘。”貝原七說著白了他一眼。
得嘞。
穆哲默默閉嘴,是我們沒見識嘍,行吧?
“不過你這非要我來一趟,為著點兒啥?”穆哲喝了口水,這主星的水都不一般,甜滋滋的,“是軍部那邊查出來的消息,有不能在通訊裡說的?”
提起這事兒貝原七就傷心,本就坐不直,這會兒恨不得直接癱下去。
客廳裡沉默了好半晌,貝原七才緩過勁兒,“好幾年前的事兒了,又牽扯上了雄蟲,軍部對此事避而不談,多番打聽,也隻知道那位雌蟲當年也失蹤了,我連那雌蟲的名字都沒能詢問出來,後續要查,還是要從小城竹樓那邊著手。”
已經說了,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既然池安和那個雌蟲一個死亡一個失蹤,這事兒也勉強算是有個了結,即便是查不出凶手的命案,或是證據不足草草以意外為由結案,也該整理出卷宗,該擱置擱置,該歸檔歸檔,都該拿到明麵兒上來。
一旦案情被放下,便不該是秘聞。
貝家如此勢力,貝原七如此手段,居然連那雌蟲的名字都沒能查出來。
這要麼是當年的事兒太過離奇,傳出來會在社會上造成難以預估的影響,要麼,就是軍部有鬼,不想讓這事兒傳出去。
穆哲心下一琢磨,這個鬼,要麼在軍部,要麼就是那個軍雌本身。
再或者,就是池安的日記也是假的,目前調查的這一切都是偏移了方向。
哪怕這些想法都隻是毫無依據的猜測,現在那位軍雌失蹤,軍部對此事避而不談,想考證也無從下手了。
“這事兒我慢慢查,喊你來是有其他事兒。”貝原七從兜裡摸出一張紙,攤開來推到穆哲麵前,“特意趕回來給你送禮的,一份入駐主星的敲門磚。”
呦嗬。
送禮呢還。
真是好朋友。
穆哲接過來看,紙是隨意從筆記本上撕的,字跡潦草,塗塗抹抹寫寫畫畫的,亂的不成樣,能看出貝原七寫的時候有多糾結。
最後留下的,看樣子是幾個名字。
“這些,是我手頭,能保證完全掌控的所有雄蟲家主的名字,已經交代了,今晚宴會,讓他們挨個來給你敬酒,奉上合作意向書。”
說到擅長的事兒,貝原七坐直了,眼神示意穆哲看紙的背麵,也是最混亂的幾行字,“那些是和我有聯係,卻不受我控製的家族。不過他們手裡的生意更適合與你的工作室合作,屆時也會出席晚宴,你瞧瞧有沒有順眼的,借我的場子拉攏一二,日後生意也方便些。”
“不想彎腰拉攏就不去,等日後你工作室遷移過來,發展壯大,他們自然會反過來拉攏你,總歸都是要上一條船的。”
穆哲草草數了一下,前後兩頁加起來,約莫有三十位家主。
這合作要是能達成一半兒,工作室在主星便能站穩腳跟了。
貝原七次次送禮,總是送的又妥帖又豪氣,大手一揮,掏心掏肺的往外送。
倒讓穆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口頭感謝隻怕會引貝原七不悅,實際的幫助,依照穆家現在的情況,又實在給不了他什麼。
也就能幫忙翻翻看看池安的筆記,還給池安看出來個老婆,徹底斷了貝原七的相思夢……
正事兒聊完,閒扯了些有的沒的,貝原七的光腦閃了幾點紅光,他便麵露不耐,急匆匆告辭了。臨走時又給了穆哲一把鑰匙和一個地址,說是讓他下午得空去看看,一份小小禮物。
原本是想要中午吃過飯就去看看,順帶把a級雄蟲能免費領取的安置房給領了。
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沒曾想,預計的半個星時的午休過後,米裡沒能起來。
一開始隻當他是太累了睡不醒,想著放他睡一下午。臨出門時穆哲不放心,畢竟印象中米裡一直都是又勤勞又能乾,再苦再累也不會貪睡。加上今兒初到陌生環境,他一個膽小的亞雌,按理說不該睡的這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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