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顯受不了了,主動伸手想幫穆瑾係上時。
身後不遠處忽然呼嘯閃過一聲鞭響!
白顯條件反射的身體一僵,瞬息的僵硬後,迅速抬手,擋住了險些劈在穆瑾臉上的鞭子。
衣衫單薄,血幾乎是瞬間滲出來,浸透了小半截袖子,又順著手背,流至指尖,染紅了那兩條穆瑾喜歡的不得了的腕帶。
若是其他攻擊,不論是槍械還是刀具,穆瑾不可能躲不開,可偏偏是鞭子。
偏偏是鞭子,雌蟲從小被規訓的,用血和刻骨的傷痕教育出來的,挨鞭子的時候不能躲閃,不能哀嚎,更不能反抗。這種多年,日月用經驗累積出的習慣,哪怕生活已經變好,哪怕已經許久沒有再受罰,可猝然聽到鞭子呼嘯而來的聲音,肢體反應總是不由腦子操縱。
穆瑾近乎呆滯的看了眼白顯的手腕。
白顯側身擋住他,另一手緊握住精神力開始急速翻湧的宋唯的手腕,幾乎用氣聲警示,“不要衝動。”
對方是雄蟲。
宋唯深呼了一口氣,抬頭迅速張望了一下四周,沒能成功看見穆哲的身影,強裝鎮定,微微躬身,衝那雄蟲道:“閣下,不知閣下有何……”
話音未落,那雄蟲就伸手,欲往宋唯的臉上抓。
宋唯迅速躲過,這種不被尊重,被視作可隨意耍弄的玩物的感覺,讓他恍惚回到了已經長久不再經曆的,為了苦求一點天然信息素,匍匐在宴會廳桌子下的場景,被百般刑具加身的痛苦和狼狽。
他喉頭一陣發緊,用僅存的一絲神智穩住身子,不讓自己失控反抗,“閣下,我們不是點心。”
“噢?”那雄蟲這才出聲,聽聲音年紀並不大,“可你們這腕帶,不是還沒來得及帶上嘛!就是帶上了又怎麼?區區一個雌蟲,這世上還沒有我搶不來的物件兒。”
他竟然是看見了腕帶的!明知道是有主的,明知道是其他家族的雌蟲,還敢直接動鞭子,這位閣下的身份想必不簡單。
白顯擰眉,手指背在身後輕戳了下穆瑾,示意他快跑。
跑遠些,或者跑去找穆哲,都好。
宋唯也微微挪動身體,試圖把穆瑾擋住。
他們能判斷出,雄蟲的鞭子是直奔穆瑾的麵門去的,便理所當然的,認為雄蟲的目標是穆瑾。
至少,不能讓穆瑾被欺負。
“來,讓我看看,這腕帶瞧著眼生啊。”雄蟲話音剛落,他身後跟著雌奴,就上前一把扯去了白顯手裡的腕帶。
雄蟲嫌棄的避開被血浸濕的地方,倆指頭捏著舉高了看,“穆?什麼小門戶,也能來貝家的宴會?瞅你們這穿的窮酸樣,難怪沒規矩的很。”
說著,他身後雌奴忽然厲聲嗬斥了一句,“閣下話都說到這份兒了,還不跪下伺候!”
這跟唱雙簧似的,宋唯腦子漸漸清明起來。
不僅不那麼怕了,反而後知後覺的有些想笑。
穆哲那樣好的脾氣,也知道,作為雄蟲,發怒或耍威風的時候,不必長篇大論陰陽怪氣。
這位雄蟲閣下,隻怕是狐假虎威,氣勢不足,才需要隨身帶著個雌蟲唱雙簧增添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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