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癖好。
癖好,指對某種事物的特彆愛好。
這個詞兒,原本是褒義或中性的。
可是在蟲族,穆哲通常會把它當成貶義來用。畢竟蟲族雄蟲的那些“特彆愛好”,實在過於特彆,過於血腥暴力十八禁了。
但是,在宋唯這裡,不論宋唯是喜歡收集花苦茶子,還是喜歡“玩夜間遊戲”,穆哲都很配合,並且自帶濾鏡,覺得這些愛好非常的可愛,連帶著宋唯也特彆的“可愛”。
“現在再可愛也沒用了。”穆哲舉著個衣架子,叉著腰,一腳踏在床上,指揮宋唯,“櫃子底下有兩條,拿出來,放袋子裡,又往兜裡塞!放袋子裡!”
“裝飾畫後麵,彆用你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現在撒嬌也沒用,畫後麵至少有兩條,拿出來放袋子裡。”
“花瓶裡麵,有,我說有就一定有,不要撇嘴,不要皺眉,伸手進去,拿出來。好家夥,這麼細的瓶口你能塞三條。”
“書架後麵,有,不要試圖掩蓋,一個密封袋,對,就是這個,還有一個,全部拿出來。”
“還有……”
事實證明。
不要對一個人掏心掏肺的什麼都說,也不要對一個人毫不設防,不要把優點弱點愛好小習慣全部展露。
現在好了吧。
越了解你的,抓你越是抓的得心應手,毫不費力,手拿把掐。
結婚到現在,宋唯收藏的珍品,不論是最開始偷偷藏的,還是後麵大大咧咧當麵搶的。
總計二百七十七條。
被儘數繳獲。
連一條破洞抽絲隻剩拳頭大布料的“老古董”,都沒放過。
一條條,一件件,各種花色,各種圖案,各種款式,平鋪的,團球的,細條的,被淩亂的堆放在餐桌上,悲催的等待著迎接它們不見終日的悲慘結局。
宋唯嘴恨不得撅上天,滿眼寫著“我不服氣!”,被穆哲盯著又不敢公然上手解救他那些寶貝,憤憤地站在餐桌儘頭,像是一顆倔強又強壯的大白蘿卜。
蘿卜挺白的,就是臉氣青了。
“你太冷漠了。”臉氣青了不說,嘴也硬了,拿鼻孔出氣,“你冷漠的讓我不認識了。”
穆冷漠鐵石心腸哲清點“贓物”的動作一頓,抬眼瞅他,“不認識你晚上彆鑽我被窩。”
宋唯瞬間泄氣,眉眼耷拉著,一路蹭著餐桌往穆哲邊兒挪,挪到地方了,哎,恰巧被地毯絆了一下,摔穆哲懷裡了。
“雄主。”宋唯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喜歡收集物品,且收納整理能力差勁些的好蟲,一個好蟲,是不應該迎來如此悲慘的結局的,一大坨賴在穆哲身上,跨坐在穆哲腿上抱著腦袋啃,“我以後收好,我裝起來,不到處藏了。”
“而且以後薑存中將也不會再來家裡修理東西了。”
是的,不僅薑存中將不會來了,格予,嚴成,甚至是穆瑾和白顯,他們以後都不會來了。
畢竟蟲族那方麵再開放,也主要開放的是雌蟲方麵,沒見過誰家下雄蟲的苦茶子雨的,重點是這雨還一股子橙子味。
薑存原本就沉默,在淋了一場雨後,愈發的沉默了,一座沉默又高大的山,在客廳寂靜無聲的站了十分鐘,麵對雄蟲幼崽欲言又止了半個鐘,臨走的時候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向來,說不出口的事兒,是最要命的。
“雄主,彆,雄主……”見穆哲開始把苦茶子往麻袋裡塞,宋唯意識到他是動真格的,立馬湊上去,堵住了穆哲的嘴,試圖通過奪去空氣,把穆哲生生憋死,以此卑劣的方式來拯救他的寶貝們。
穆哲那叫一口有苦說不出,被憋的漲紅了臉,咬破了宋唯的嘴唇子,才艱難把自己解救出來。
氣呼呼的正想在教訓兩句,抬眼一看,宋唯眼眶子又紅了,眉頭緊皺著,嘴也抖抖的似是想哭——前幾次吃醋都沒委屈成這副樣子。
嘖。
逗過頭了。
平白無故的和苦茶子吃什麼醋,還非要比個高低上下,穆哲瞬間心軟,開始自我反思,宋唯喜歡就喜歡,反正也是自己出產的,歸根究底宋唯還不是喜歡自己嗎?
正要開哄,門鈴響了。
穆哲抬手捏捏宋唯的小鴨嘴,“行了,好歹曾經還是軍雌呢,誰家軍雌向你這樣,我瞧著你最近比亞雌都嬌了。”
“快開門去,給你買的東西。”
宋唯一聽他開始哄了,立刻就想討價還價,被穆哲一眼瞪的閉了嘴,垂著腦袋要死不活的開門取快遞去了。
沒過三分鐘。
風風火火興高采烈的扛著一大三小四個箱子回來了。
穆哲剛洗了手,拿了食材準備做飯,被他一嗓子“多謝雄主”嚇得險些把刀砍手指上,平了平心跳,才倚在門上看他,“以前你到處藏,是缺信息素缺的狠了,怕我不在的時候精神力暴亂沒有信息素安撫。”
“以後我倆天天黏著,你再守著這些破布條子我就要醋了,我醋了脾氣可不好。”
宋唯埋頭整理,連個眼神都不帶賞他一個的,“我裝起來,這好多都沒有味道了,雄主你過來拿到後頸腺體上蹭一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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