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喂食前池安也嘗過,沒問題。
“怎麼回事?是不是吃……腥的?”見何落仰頭往肚子裡灌漱口的涼水,池安一把搶過來,又接了溫水遞過去,“吐過好些了嗎?”
何落喉頭滾動著,點了點頭,抿了幾口水,才啞著嗓子開口,“頭暈。”
頭暈?
池安護的嚴實,絕對沒磕到頭,倒立的時間也非常短啊!
缺氧的暈?還是低血糖的暈?
“頭暈不能輕視。”池安把何落按沙發上,本想躲著去窗邊給伍競安排的那個軍醫打通訊,卻被何落攥住了袖子,隻好打字發消息。
伍競是擔心池安一個人在星際裡飄著,長期不落地也不接觸社會,一個雄蟲天天靠壓縮食物生活,時間久了身體或心理會出現問題。
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軍醫,說是身體有任何不適,軍醫都會迅速去他的飛行器上診斷醫治。
這麼久都沒用過。
不是不想欠人情,主要是怕軍醫拿那些儀器偷偷摸摸抽他血回去做研究。
這會兒倒是為了何落用上了。
軍醫來的挺快,一個星時多一點兒。
這期間何落又吐了一次,眯了一會兒,還在起身去抓池安袖子的時候被桌子絆到,磕了膝蓋。
軍醫來的時候急匆匆的,從軍用飛行器上過來時,連通道都沒來得及用,直接張開翅膀飛過來的。
進門掃了池安兩眼,一見沒有外傷,可能以為是內傷,火急火燎的就往外掏裝備。
“咳……”池安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側身露出沙發上側躺著的何落,“煩請你幫忙給他看看。”
軍醫往外掏裝備的手默默收回,像模像樣慢條斯理的拿出病曆本,例行詢問,“什麼症狀?”
何落坐起身,很是嬌弱的抱住池安的胳膊,盯著軍醫沒說話。
“吐,頭暈。”池安心疼的摸摸小臉,“沒事,你躺著就好,要喝水喊我。”
軍醫的筆唰一聲劃破了紙,鎮定的重新翻開一頁,又問,“這兩天飲食情況,受過什麼外傷?腦部或腹腔有被撞擊嗎?”
池安一一回複了,想著看病的時候對醫生絕對不能有保留,又說,“今天安撫的時候,有一次沒抱緊,他後背好像砸到床沿了,不確定有沒有碰到後腦。”
醫生抬眸掃了一眼。
池安心虛的抿了下嘴。
“安撫期間有沒有開信息素壓縮器?”軍醫拿出一個小型儀器。
紮破何落後頸腺體附近的皮膚,取了一些血檢驗。
“沒有。”一聽這話,池安立刻覺得是自己的疏漏才導致的問題,他沒有長期在蟲族社會裡生活,加上又是第一次和雌蟲,實在想不起這事兒,“是信息素的問題嗎?”
“信息素沒有問題。”儀器發出滴一聲響,軍醫拿出起來一看,眉頭不受控製的抽了一下,斟酌了會兒才開口。
“一次性接收的信息素過量,長期處於波動中的精神力在短期內被強行鎮定,就像是一條波濤洶湧的河被截斷了水流,水麵上平緩了,內部卻滿是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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