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很想負責。
耐不住何落不需要他負責。
可能是話被何落單方麵說開了,沒有繼續探討的可能性。
從溫泉莊園出來,池安就沒再提要給何落購置房產的事情。
不過池安還是要搞一筆錢,作為後續帶媳婦兒浪跡天涯的生活費,以及後續進出黑洞後修複飛行器的經費。
a級雄蟲想要賺錢,隻要肯拉下麵子,肯吃苦,法子多的是。
進城沒用兩天時間,池安就以a級雄蟲的七折優惠價購入了一批電子元件,用他新買的飛行器搞貨運,連夜運去了一個偏遠的荒星。
尋常公司從資源星往荒星販賣貨物,需要額外繳稅,雄蟲繳稅的比例要小,加上低價進高價賣,賺的不會很多,但也是有賺。
正好他們在滿星際的遊玩。
每到一個目的地,先賣貨,再進貨。
飛行器燒的每一格能量都不虧,飛的每一步路都有進賬。
沒什麼見識的池安,帶著雖然去過許多地方,但都是躲在陰暗處執行任務的何落,去看了許多不曾見過的峽穀奇觀,山嶽風光,湖泊水景。
他們在蟲族最高峰上裹著睡袋打哆嗦,何落耐凍,抱著池安幾乎要凍成冰塊的腳丫子往肚皮上暖,帳篷外熱酒的爐子被風一刮就滅,半壺酒溫了一個鐘,氣的池安下山後跑采購的攤子裡指著老板鼻子一通罵。
他們在蟲族最大的瀑布玩兒漂流,水勢浩蕩,轟鳴如雷,皮艇三百米翻了六次,轉著圈的翻滾。池安喝了個肚飽,險些淹死,最後被何落揪著領子拎著低空飛行到了終點,洗熱水澡回溫的時候還從頭發裡梳出來一隻螃蟹。
經過這一遭,池安徹底意識到。
伴生能力再牛掰的雄蟲,在體能上也與雌蟲有著鴻溝般的差距。
果斷放棄那些蟲族專供給雌蟲的娛樂項目,開始把注意力往“雄蟲專屬景觀”上放。
下一站便純賞景,挑了個湖。
湖泊麵積不大,但湖水清澈,群山環繞。池安原本蠢蠢欲動的想試著潛水,在湖邊露營的時候,被何落按在帳篷裡一通……湖邊那個地硬的勒,鋪了墊子都硌得慌。總之最後小腿肚打晃兒,彆說潛水了,遊泳都抽筋。
對於大草原,池安原先是很期待的。
他在老家做牛馬的時候就總想進藏,不會騎馬,就幻想自己牽著一頭老牛,在黃昏時刻漫步在柔軟的草地上。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池安去大草原的那天,運氣非常好,正趕上野生動物大遷徙。他激動的跳在何落背上,想讓何落飛著帶他近距離觀看。他難得提出點兒要求,何落沒多想就答應了。結果倆都忘了丫的蟲族的凶獸會飛,個頭還不小,追著他們就是一通咬。
好端端的賞景變成了大逃亡,最後何落骨翅都飛哆嗦了,池安抱著他往下一看,方才還浩浩蕩蕩的大遷徙活動,就剩下一地的屎。
如此這般遊玩了三個多月。
看夠了天造的景,池安便想看看蟲造的景。
他停下幾天,專心做了兩筆生意,把錢包塞的鼓囊囊的,何落的卡裡數額也翻了一倍,又跟伍競詳細了解了一下皇族和軍部最近的動向,得知還有瀟灑的時間,才再次啟程。
不過蟲造的景,實在沒什麼可看的。
蟲族雖然會把“蟲神”掛在嘴邊,但其實並沒有宗教信仰,也沒有宗教建築。兩百年前的混戰對蟲族來說是毀滅式的,曆史古跡自然也沒留下多少。偶有殘存的,也多數都變成了雄蟲殿下們的私蟲莊園,禁止參觀。
池安便隻好把重心放在蟲族的特色城鎮上去。
蟲族有許多小部落,生活在各種犄角旮瘩裡,房屋就會為了適應環境而做出改變。
漁港附近的村子,會在長得像椰子樹的大樹上建草屋。何落很喜歡,因為動起來的時候會晃,晃的幅度還不小。
池安不喜歡,池安在這方麵上沒有話語權,池安默默閉嘴,扭頭抱著毯子搜索下一輪旅遊地點,爭取早日離開。
說來也是運氣好。
在溫泉莊園沒能順利遇到的博主,在深山老林裡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裡遇到了。
這小村子並沒有開通旅遊業,連路都不通,飛行器也沒有坐標可以定位。
可是一向沉默遵從池安旅行計劃的何落忽然說想來,池安便立刻買了裝備,深一腳淺一腳跋山涉水的帶著何落去玩兒。
村門口掛著牌子,寫著標語,不接待來客。
池安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和“砸錢買通”之間糾結了片刻,餘光掃見村子裡麵的羊腸小道上有蟲路過,立馬掛上笑臉想先打招呼。
就見到了那位已經無限期停更的,寶藏博主的臉。
“江植?”池安拔高音量試探性喊了一句。
那和博主長著同一張臉的雌蟲竟然真的扭過頭來,回了一句,“誰?”
於是,原本愁著進不去的村子,就這麼進去了。
其實被邀請進村時,池安還有些警惕,他確實關注江植很久,卻從沒發過私信聯係,江植的粉絲數量不低,不可能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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