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能夠取代珍珠項鏈的物件兒非常多。
例如領帶,例如鞋帶,例如禮盒上的用來打蝴蝶結的絲帶。
何落總是要求係的很緊,要那種快要喘不上氣的緊。
這種程度的緊,他甚至還要池安把手指伸進去攥著,牽著他。
通常情況下,池安都會把握好力度。
但也不排除,不通常的情況下,他會罕見展露出瘋狂的欲念。
這就導致,饜足的池安緩過神兒,抬手把燈打開,回身準備來一個溫柔的擁抱時,第一眼就瞧見何落眼睫毛上垂著的將落未落的淚。
再就是。
何落脖子上交錯的勒痕。
池安眼神一暗,起身要去拿藥膏。
還沒能成功走出臥室,聽身後緩過神兒的何落很輕的呢喃。
“好舒服……”
池安霎時鬆了口氣。
他剛才幾乎要以為,是自己沒能得到係統治療的抑鬱症造成了劇烈的情緒波動,亦或是極致的控製欲讓他出現了失控,導致自己聽不到何落求饒,才導致了何落受傷。
匆匆拿了冰袋和藥膏。
用毛巾把冰袋裹了兩層,隻能感受到輕微的涼意,才往何落脖子上捂。
“不能隻顧著……舒服,你也顧一顧自己的命吧。”簡單冰敷了三分鐘後,池安用指腹把藥膏揉開,“下次我再這樣沒輕沒重,你隻管咬我。”
“啊。”何落仰著脖子,打哈欠,“那會很可惜,雄主難得這樣。”
外頭落了雪,怕著涼就沒開窗,在沒有通風口的室內,信息素在短期累積到超高濃度,何落就會發暈。
趁著暈乎的時候睡過去是最舒服的,能一次睡夠十到十二個小時。
長時間的睡眠,對有點兒風吹草動,窗外鳥雀撲閃翅膀都會被吵醒,緊張的要保護雄主的何落來說,非常可貴。
池安便沒再接他的話頭,輕拍著,強行把還想聊兩句的何落給哄睡。
第二天,不出預料的,倆一塊兒睡到了日上三竿。
池安坐起身,被冷空氣激的打了個哆嗦。
出太陽了,雪開始化了,化雪的時候最冷。
正好公司裡目前最要緊的項目都忙完了,從小年到初三,作為老板的池安都不必勤勤懇懇早出晚歸的去公司點卯,便十分自然地又躺了回去,側身把被窩裡團成球的何落強行撈直溜,摟著。
十一點半的時候,還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