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我的身體再次被那個巨人砸飛了出去,這次我還感覺到,那上麵的墓碑有幾塊重重的砸在了我身上,我的身體也再次飛了出去。
就在我被痛苦給深深的折磨著時,我眼前的畫麵——那些樹、那口棺材和那個巨人也全部變的有些模糊了起來,下一秒,便像一塊薄薄的玻璃片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般破碎開來。
我的意識也隨著這些畫麵的破碎而變的清醒了起來,我的身體再次陷入了那種要墜入深淵般的感覺,隨後我定睛一看,我竟又回到了現實。
身周依然是被黑霧所包圍,四大護法正共同演奏著古箏,正坐在我身前不遠處。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麼手段,也不知道剛剛的那一切究竟是幻象還是被傳送到了另一個空間,可剛剛的戰鬥所給我帶來的疼痛卻是真實的,我幾乎是強撐著意識才不讓我自己昏過去。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在疼痛的,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還沒有死。
斷聖子抬眼冷冷的掃了一眼我,並沒有說話,隨後,繼續將手指放在了古箏的琴弦上。
我強忍著全身上下的疼痛,仿佛下一秒就會死亡一般,伴隨著我的身體被疼痛侵占,我腦海裡的一些沉封了許久的記憶也逐漸變的清晰了,那些記憶如幻燈片般的在我的腦海裡閃過,而最後在我的腦海裡閃過的,是一張符。
那張符很怪,那上麵明明沒有一筆一畫,我卻能在那上麵看到許多東西,無數幅畫麵,無數段記憶。
就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了這一切後,四大護法也重新開始了彈奏,依然是婉轉悠揚的歌聲,我卻聽的如雷貫耳,每一個音彈出我身上的疼痛便加重一分,每一次停頓後的再次演奏我都會感覺到比先前強上十倍百倍的疼痛。
此時的我,卻巴不得立刻就死掉。
可這個可笑的想法很快就被我給否決了,我怎麼會想死呢?我有師父,有朋友,有妻子,我竟然想死,這未免太可笑了。
可在現在的情景下想活下來,這無異於是更可笑的。
可四大護法好像是很喜歡跟我對著乾,我想死的時候他們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著我,現在我想活下來,他們卻是直接放出了個殺招。
一道淩厲的音調從那正上下撥動的琴弦上飛出,直直的打向了我。
我想閉眼麵對死亡,可我現在連想閉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音調朝著我飛來。
就在我想要徹底麵對死亡時,一道身影卻是從一旁的黑霧裡竄出,擋在我的麵前迎上了那道攻擊。
等那身影生氣全無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我才看清他是誰,我很熟悉他,儘管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看到了。
他正是那次東海之行的那座山上的狐狸。
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四大護法顯然也是,斷賢子望著突然出現並替我擋下攻擊的狐狸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就繼續彈起了古箏。
幾個音調剛剛彈完,他們便又一次放了個殺招出來。
又是一道淩厲的音調射向了我,這次我是結結實實的挨下了這招,可奇怪的是,我卻還是沒有死。
可這反而是糟糕的,因為我在接下這招後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在地麵上翻滾了幾圈,每一圈我都感覺我所要承受的痛苦都比之前強上百倍千倍。
終於,在我不知道在地上翻滾了多少圈後,我的身體也終於再也翻不動了,堪堪停下,與此同時,我的腦海裡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我能感覺到,那段幻燈片似的記憶結尾的那張符,那張一直存在於我腦海中的符,那張護了我九年的符,那張封存了我的記憶的符,他……碎了。
在那道攻擊接觸到我的身體後,那道符便碎了,從中間向外麵,每一處都於上一處徹底斷裂。
四大護法見我還沒死,頓時也變的不那麼淡定了起來,重新彈起了古箏,我有預感,再過不久,他們就又會放出一個同前麵那兩次一模一樣的殺招。
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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