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侯府,書房。
本是書童的宋池卻坐在了沈良才的位置上。
“父親有公務外出,不過已經交代了,會給你找一個比王先生還好的名師教你,這三天就儘人事,聽天命吧。”
沈良才言語間表明了侯府態度,傾儘全力助宋池科舉,他更是頗為上心。
若是宋池考不中就是輸了賭約,要在韓家門口給韓元正舔鞋,沈良才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麵,他已決定,待縣試結束後就跟著女帥離開。
這一分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他不能替宋池考試,但也想儘力幫助。
“不用。”
宋池搖頭道:“隻有三天時間,誰來教也無用。”
“話雖如此,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
“磨槍?”
宋池笑道:“我倒是有杆長槍,不用磨也很亮。”
沈良才愣了愣神,“你在說什麼?你又不是習武之人哪來的長槍?”
“兄弟……”
宋池無奈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這麼一說,沈良才瞬間秒懂。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沈良才確定宋池是真的變了,以前他老實巴交肯定不會說這樣的汙言。
“這有什麼?”
宋池注意到沈良才轉過身,是因為羞澀嗎?
不至於吧?
兄弟之間不就應該這樣嗎?還是說……他沒拿我當兄弟?
宋池突然慌了,開玩笑過頭了。
“我什麼也沒說……咱們還是說回縣試吧。”
沈良才正色道:“打鐵還需自身硬……”
“硬?”
“你……”
沈良才不滿道:“你能不能專心些,胡思亂想什麼,三日後的縣試考不中你就要給韓元正舔鞋了。”
“我就說了個硬字,是世子想多了吧。”
“我……”
沈良才深吸口氣才緩過來,他換了一種說辭,“隻要你有真才實學,他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因為這場賭約有兩個見證人!”
“女帥和首輔大人!”
沈良才正色道:“有這兩人在場就要保證賭約公平,也就是保證縣試公平……”
“世子想法跟我不謀而合。”
宋池開口道:“韓家想通過知縣卡我縣試,我就當場申請讓首輔複驗考卷……他是當朝首輔,我就不相信他能在眾目睽睽下違心偏袒。”
這是陽謀!
他就是要憑借真才實學通過縣試,讓宋世文看看,他棄養的兒子是不是廢物。
宋池心裡也憋了一口氣。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沈良才沉聲道:“縣試是知縣主考,也就是說在考試過程中,乃至考試結束都是他說了算,他想搞你,那就有太多辦法了,比如汙你作弊,或者直接陷害你,又或是汙你考卷,毀你考卷……”
“辦法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