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駕到——”隨著太監一聲高呼,白太後在一群宮女和太監的簇擁下緩緩走進了翊坤宮。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兒臣(臣妾)給太後請安。”
齊越揚快步上前,扶住太後的胳膊,關切地問道:“母後怎的來了?”
太後微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哀家聽說穎妃發動了,這可是揚兒的第一個孩子,哀家怎麼說也得過來瞧瞧。”
太後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翊坤宮正殿門前,眼中滿是期待和喜悅。
產婆著急忙慌出來,“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穎妃這胎實在過大,怕是、怕是隻能爭取保大保小了啊。”
“什麼?!”齊越揚一聲驚呼,仿佛平地起了一聲驚雷,隨即斬釘截鐵地命令道:“什麼保大保小,朕要大人和孩子全部保住!”
產婆行了個禮,轉身進了內室。
杜嬋娟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躺在床上,身體疼痛得仿佛要被撕裂,用儘全身力氣也未能讓孩子順利降生。
彩雀緊緊握住杜嬋娟的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忍著哭腔,輕聲安慰:“娘娘,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彩鶯眼中難掩擔憂,擰乾帕子上的水,動作輕柔地為杜嬋娟輕輕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另一名產婆按住杜嬋娟的肚子使勁往外推,時不時說話鼓勵杜嬋娟,“娘娘,再使點勁啊,孩子的頭快要出來了啊。”
杜嬋娟努力深呼吸,握住彩雀的手繼續發力,長長的指甲深深嵌入彩雀的手背,彩雀卻恍若未知,心疼地看向杜嬋娟,淚水從眼中滑落出來。
產婆見孩子的頭隻出來了一半,心中更加焦灼。
照著現如今的形勢,孩子要是一直生不出來,隻怕會窒息而死,連杜嬋娟都不能幸免。
殿外,齊越揚握住季淑離的手,神色擔憂。
季淑離聽著屋裡傳來杜嬋娟的慘叫聲,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齊越揚,隻得無聲地在心中為杜嬋娟祈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杜嬋娟已經生了一個時辰,但孩子仍未出生。
產婆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神情緊張而焦急,著急忙慌地從產房裡走出來,與太醫交談道:“穎妃娘娘如今體力不支,情況十分危急,請太醫快快想辦法。”
太醫聽聞,麵色凝重,立即吩咐道:“快去取來上好的山參,讓娘娘口服,再將大補湯喂給娘娘喝下,以補充她的體力。”
宮女得到太醫的指示,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跑去準備所需的藥材和湯藥。
殿外等著的眾人皆是一臉倦容,疲憊不堪。太後坐在太師椅上,手肘撐著額頭,雙眼微閉,似乎有些昏昏欲睡,精神狀態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母後,不如您先回壽康宮歇息吧,等穎妃妹妹這邊有了消息,定然會派人到壽康宮告知您的。”季淑離眼尖,第一個發現太後興致不高,她輕聲開口,語氣柔和,帶著關切之意。
聽到季淑離的話,太後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季淑離,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點了點頭:“也好,哀家到底是年歲上來了,比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現下也確實有些乏了。”
說著,太後站起身來,一旁的白露連忙上前攙扶。
白玲瓏也適時站了出來,“姑母,玲瓏送您回去。”
太後應了一聲,由著白玲瓏上前扶著右手。
“恭送母後(太後)。”一眾人連忙行禮相送。
一碗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被端進產房,一勺勺地喂給了杜嬋娟。
隨著湯藥的作用漸漸發揮,杜嬋娟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些許血色,精神狀態也有所好轉。
在產婆的不斷鼓勵下,杜嬋娟再次振作起來,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繼續分娩。
“娘娘,加油啊!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產婆興奮地喊道,同時小心翼翼地將孩子的頭部慢慢往外拉。
杜嬋娟聽到這個好消息,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和希望,緊緊抓住床邊的幔帳,使勁咬著口中的木塊,仿佛要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這一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杜嬋娟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但她始終沒有放棄。
終於,一聲清脆的啼哭聲響徹整個產房。
“生了!生了!”產婆激動地喊著,雙手抱起剛剛出生的嬰兒。
產婆熟練地剪斷臍帶,用柔軟的布巾輕輕擦拭著孩子的身體。
“恭喜娘娘,是個小公主!”產婆將孩子抱到杜嬋娟麵前,讓她看看自己的孩子。
杜嬋娟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嬰兒,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感動。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小臉,眼中閃爍著母愛的光芒。
產婆小心翼翼地將小公主包裹好,臉上洋溢著喜慶的笑容,滿心歡喜地抱著小公主走出了殿內。
“恭喜皇上、皇後娘娘,穎妃娘娘生了個小公主!”產婆興奮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喜悅之情。
齊越揚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仔細端詳著繈褓中的小嬰兒,眼中閃爍著激動和幸福的光芒,初為人父的喜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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