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倒是讓宋鵲稍微一驚,宋鵲說道:“可是依老夫之見,這餘道長的實力可是著實不弱了,一些江湖門派的泰鬥隻怕都不會是餘道長的對手。他的清虛雲步,更是已臻化境了。”
宋鵲年輕的時候便是以一根長棍出名,隻是後來逐漸便是隱藏自己的實力,專心為那時候還叫做宋文通的李茂貞辦事了,此番若非是江湖之中的事情,宋鵲卻也是輕易不會出手的。李公子也是很好奇宋鵲到底所為何事,李公子沒有心思跟宋鵲拖下去了,便是說道:“這一點你倒也是無需擔心,餘長卿隻是擔心你對我出手,這才在你的麵前展現出來清虛雲步,但是他對於你還是十分懼怕的。宋前輩,相信你也是看到了,當你出現的時候,他的手就沒有離開過劍柄,說到底也是隨時隨地都準備出手。”
宋鵲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老夫還是在李公子之前到的古川鎮,那時候歐陽綺一行人還沒有到古川鎮,歐陽綺一行人之後前往伊州了,之後李公子才到了古川鎮。老夫本是想要追上去的,可是老夫發現歐陽綺一行人暗中還有人跟隨,所以便是在古川鎮等下去了。之後,便是李公子到了古川鎮了。”
楊守立帶領著幾人保護李公子,他們也會裝扮著各色各樣的人,如此不至於太過於張揚,也是可以隨時在暗中打探消息。這一次楊守立居然是沒有發現宋鵲這個人,這點倒是讓李公子有些好奇了。
不過,李公子早就已經喜形不於色,並不會表現出來,李公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悲傷,畢竟陳深已經深埋此地了,李公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沒有為了這捭闔劍而來,隻是恰好跟歐陽綺一行人前後進入到古川鎮。沒有想到遇到了一個熟人,眼下,他便是被掩埋在了這裡。等到了明年開春,待得花草發芽,他便是永遠跟大地融為一體了。喪禮者,以生者飾死者也,大象其生以送其死也。故如死如生,如亡如存,終始一也。”
宋鵲這些年沒有在江湖上打打殺殺,倒也是知道李公子這說的是《荀子·禮論》,宋鵲笑了笑,說道:“李公子,眼下這局勢之下,無數人死了便也隻是史書裡麵的一句話而已,暴屍荒野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李公子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自然會再造河山,眼下老夫在這裡等待著李公子的到來,便是有事想要跟李公子商量。”
宋鵲如此譏諷李公子,若是之前,李公子隻怕是會暴怒不已,可是跟陳深那樣一談之後,李公子倒也是知道自己隻能承受這一切,李公子看向宋鵲,道:“哦?宋前輩對於這些事情隻怕倒也是不會有著太多的看法,有事想要跟我商量的隻怕是武定節度使李茂貞吧?李茂貞眼下官運亨通,已經官拜武定節度使,深得陛下的信任,會有事跟我商議?”
宋鵲卻是笑了笑,若是平素見到那些達官貴人,他們身上都有著一股不可逼視的威嚴,可是李公子卻是不同尋常,宋鵲看了看李公子,發現李公子十分隨和,道:“李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眼下天下百姓還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當此民不聊生之時,急需一個了不起的君主出現……”
“放肆!”李公子當即卻是怒了,盯著宋鵲,道,“李茂貞當真是膽大包天且忘恩負義,若非是得到了當今聖上的恩寵,宋文通豈能得到李茂貞這樣的賜名?眼下還膽敢挑起皇室內部的爭鬥,他這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隻是一瞬間,李公子身上便是展現出來了那種上位者的威嚴,宋鵲都是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一步,隨後才說道:“李公子息怒,是屬下多嘴了,此事並非是李大人的原意,隻是我信口胡說罷了。”
“信口胡說?哼!”李公子冷哼了一聲,看向了宋鵲,道,“宋鵲,這樣的話語哪怕是李茂貞都輕易不敢說出口,僅憑你也敢?這樣的話語,日後不要亂說。”
“是,李公子,我知道了。”宋鵲當然知道這些上位者的威嚴,也知道這些上位者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稍有不慎,便是可以給一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宋鵲可是還不想死,此刻真的是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
李公子看到宋鵲已經是被嚇到了,便是沒有繼續下去了,而是說道:“宋鵲,此番你前來追尋捭闔劍,必然也是知道了一些關於捭闔劍的事情,便是詳細道來吧!”
見到李公子沒有繼續在那件事情上麵追問下去,也是沒有繼續追責的意思,宋鵲便是鬆了一口氣,他說道:“李公子,這柄劍來得十分蹊蹺,不過,確實是被歐陽門主鑄造出來的。隻是,當這柄劍被鍛造出來的時候,鑄劍門便是因此引來了殺身之禍。對方的目的很簡單,他們要的便是將知情人全部毀滅,將捭闔劍丟入江湖之中引起軒然大波。眼下朝局本就複雜,這柄捭闔劍再出現在江湖之中,隻會讓天下更加混亂。李大人深知這件事情背後沒有那麼簡單,便是讓我追尋這柄捭闔劍,要我一定要取得這柄捭闔劍,他好將其交給當今聖上。眼下出了田令孜這樣的事情,若是陛下手中有著這柄捭闔劍,將會讓天下歸心,也是我家李大人的一大心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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