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空氣真好！”解憂忍不住感歎：“程大哥，現在我們敦煌柳樹都開始發芽了。這邊的雪都還沒有化完。”
程飛一邊趕馬車一邊答道：“聽說這邊五月份都有可能下雪。”
“那村民種的向日葵和麥子怎麼辦？”
“隻有二次播種啊！有的甚至要種三四次，才能有收獲！”
“那這邊的牧民和農民著實不易啊！”解憂看見一個個帳篷閃過，焦急地喊道：“牧區快到了！”
“彆著急，這些孩子我比較熟悉。我們直接去他們的家裡。”程飛說著把馬車停在了一個帳篷前麵。
春花和初夏趕緊來扶著解憂下車：“夫人您慢點！”
小李子和小東子遠遠地跟在後麵。
程飛朝著帳篷裡麵禮貌地喊道：“請問這是都拉緹的家嗎？”
都拉提聽見他的聲音趕緊跑了出來，看見解憂也來了，又驚又喜：“程先生，左夫人快請坐！”
解憂抬眼一看，他們似乎在忙著收拾東西。
看見客人來了都拉緹的母親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提著火爐上的奶茶熱情地說：“真不好意思，家裡亂七八糟的。喝一杯我們的奶茶吧！”
都拉提的爸爸也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兒，憨厚地笑著：“左夫人，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害得你們親自跑一趟！謝謝你們的好意。可是我們已經決定要去草原深處了。所以都拉提就不能再去學堂了。等我們秋天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再送他來。”
解憂本想喝點奶茶，但是看著茶碗的茶漬。胃部有點開始翻湧，但還是淡淡一笑：“我知道遊牧生活是你們的自由。可是假如讓孩子和她母親留下來，通過彆的方式也可以獲得收入，還可以繼續去學堂，你願意嗎？”
都拉提父親有些不相信，反問道：“居然有這樣的好事？”
“我和幾位老師正在研究一些手工和零食，馬上就會招大量的婦女和孩子，具體每個月能賺多少銀子，目前還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一定不會比你們去放羊少！”
都拉提的母親一聽，渾濁的目光漸漸有了光亮：“左夫人，真的有這樣的好事嗎？我們不想遊牧生活。也想攢下一點錢蓋三間土塊房子，或者在集市上做點小買賣。”
解憂使勁地點點頭：“真的。這件事，昆彌也很支持！樣品已經出來了，馬上我們就開始準備加工房了。”
“如果是這樣，我當然願意帶著都拉提留下來。讓他父親一人去附近放牧。”
解憂緊緊握住她的手：“那明天就讓都拉提來學堂吧！工廠開工了我就讓他通知你。”
杜拉提撲通一聲給解憂跪下：“多謝左夫人。我知道這是你們漢人的禮節。我不知怎麼感謝你，就受我一拜吧！”
解憂趕緊拉起他，摸著他的腦袋：“我們漢人還有一句話，叫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輕易下跪啊！”
杜拉提的父親從牆上取下一隻烘乾的野雞：“這是我打獵打來的，據說很有營養，我們一直舍不得吃，還有我們親手做的奶疙瘩，今天就送給夫人了。”
“你們還是自己吃吧！孩子正在長身體！”
“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們。”
“哪裡哪裡！”解憂聽翁歸說過，牧民都是性格豪爽，單純的人，他們對你好，那就是真心實意的。
於是她示意春花：“你們手收下吧！放在馬車上去！”
都拉緹小眼珠一轉問道：“程先生，左夫人。你們是不是還要去阿措家裡，我給你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