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前輩可知道陳玄,陳長老?”剛剛那位一眼感覺就非同凡響的前輩離去後被帶往客人宿區休息的青雲子在路上問向給自己帶路的白麓劍莊弟子。
“陳玄?知道啊,器堂的掌爐長老嘛!”這位前輩倒是健談,一路上不僅在給自己介紹沿途的建築設施,眼下聽自己提問也是直接答道,“不過陳長老跟隨修士聯軍出征九幽了,眼下不在,怎麼?你和陳長老認識?”
“哦,在下的師父是陳長老的弟子,我此次便是為了護送師父所托之物給師祖才行至此地的。”青雲子也是如實的說道,師祖不在啊,也不知道這白麓劍莊會不會留自己。
“原來如此,即是陳長老三代以內弟子那也算我們白麓劍莊自己人了,不用那麼生分,我們以師兄弟相稱就行了,在陳長老回來之前好好在此休息便是!”此人經三長老核實檢查過自然是不需要擔心是邪教那邊的探子,如此也確實算是半個白麓劍莊的人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師兄!”
看著師父和這位師伯?聊得開心,青雲子的兩個小徒弟也隻是默不作聲,本來對外交流的事就是師父的活計,不過終於有個住的地方咯!都當修士了,還要風餐露宿的,當初真的是被師父忽悠了!
白麓劍莊,浛洸殿後殿
空間一陣幻動,裘劍笙從虛空中走出。
“靈魂我已經穩固住了,剩下的的就不是人的醫術能解決的了。”饒是三長老也沒想到宗主這麼快就趕回來了,自己才剛通過傳音石聯係上他,應該是才從虛空世界內出來。
“辛苦三叔了。”並沒有多言,裘劍笙元神出竅探入了錢江的靈魂中。要了解發生了什麼沒有比問他本人更直接的方法了。
破碎,遁入錢江的意識,裘劍笙看到的就是四周蔓延破碎的空間。不過好在每個缺口處都有片轉動法陣在修複著擴大的裂紋。
裘劍笙自然知道這是錢江的生命和靈魂在不斷流逝,這陣法正是三長老的修複陣法。隻要這些陣法在,錢江的命就會被穩穩的吊著。
“師父,你回來啦。”錢江的聲音傳來,這裡是錢江的意識空間,哪怕自己現在處於這個狀態也是能感受到誰進入了自己體內。“看樣子我們金鴻郡應該是勝利了。”
“獨戰十二結丹,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裘劍笙看著徒兒虛無的靈體,心中也是一片苦楚,說好戰爭回來好好培養這孩子的,結果還好,還好靈魂還在,“現在好好休息一陣,肉體的事情師父會替你解決的。”
“彆,師父!”自己依舊能以這個形式存活下來,錢江就猜想出師父長老他們是不是會有救活自己的方法。隻是,在天道的乾涉下,自己是不是就這樣死了比較好。“我向他認輸了!”
他?認輸?看著錢江抬頭歎氣的樣子,裘劍笙也是疑惑,但是徒兒他似乎不準備給自己進一步解惑。
果然和三叔所說,錢江這次遇襲的背後定有陰謀!
即使隻有不到一年的師徒情誼,但裘劍笙對錢江是無比的了解,這孩子對待自己人坦誠的就如同白紙一般。他這是在害怕什麼?向他認輸?這個他是誰?
有師父我在,有白麓劍莊的大家在他身後還有什麼是讓他害怕到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的存在?
羽化境的修士大腦的運轉速度已是神速,裘劍笙試圖在錢江這短短的一生中找到那個他是誰?
八歲上山,隨後一直跟著他爺爺直至他遭遇雷劫而去。宗門大比?那時一直在我宗內的範圍,不可能有事。
十八歲的試煉?那會自己一直遠遠的關注著他,那場試煉錢江完成的相當優秀,按理說這樣鍛造出來的內心應該也無所畏懼了。
天驕聚會?不對,這幫孩子應該不會鬨出太大的亂子。
他?他是誰?錢江這孩子心性純良會和誰結有怨恨呢?這麼多的思考現實不過過了一秒不到,退出思緒,裘劍笙再度看向弟子。
卻隻見到錢江依舊是直愣愣的望著頭頂,這片空間四處都是一片虛無,頭頂又沒天天!
裘劍笙忽然想到那名身扛雷劫的弟子那時說的話,不要相信天。天道!對,天道!
“修士修為待到登仙境時便能自劃一片天地,我白麓劍莊自先祖創立以來已經被無數前輩鞏固加強過。尋常時期和外界無二,但若是宗門大陣運轉的現在,我們白麓劍莊是應該是能脫離天道的監控。”裘劍笙的此話是已經完全確認天道存在一事了,以往自己還未多想這些,自己作為修士,順天修行本就理所當然,可如今怕是要換種想法了。
“真的嗎?”看到錢江突然麵向自己問道,裘劍笙點了點頭,“師父,徒兒害怕了。”
“我不怕戰死,我不怕用這種形式活下去,但我怕那天道傷害宗門,傷害其他師弟。”哪怕隻有虛無的靈體,裘劍笙也能聽出自己這徒兒的哭腔,真的是天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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