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這位小師弟的質量到底如何，他其實自己也沒有太多的判斷。
所以這會兒想去考量一下，若實在上不了台麵，還了人情之後，其實也不必走的太過親近。
可若是真有一點東西在身上，而且又有著如此氣運，哪怕沒法將其收歸到玉虛宮門下，也要好好結交。
沈無名若有所思，“這個陣法的核心之處，似乎並不在大千世界。”
“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整個玉虛宮都是從混沌之中切開的一個小世界。”
“這些天地規則，應該不是大千世界的規則本身，而是一種規則的映射。”
“或者說……”
他斟酌了一下，在思考要不要把自己心裡麵推測出來的東西說出。
因為他也僅僅隻是推測，不能確定，而且涉及到了天道聖人，背後非議的話，彆到時候挨雷劈。
廣成子眼睛一亮，連忙道，“但說無妨，三清門下同氣連枝，你在這，就跟回家了一樣，不必在意那些細節。”
“好吧。”
沈無名想想也是，最主要的是，自家老師可是三清之中的大哥，誰敢輕易招惹？
即便是元始天尊，在那些神話記載裡麵，也都是跟太上老君極為親密。
不管如何而落，雙方肯定是不至於產生太多的矛盾，背後說兩句，即便是被知道了，那也不過是不懂事的晚輩而已，元始天尊總部的上綱上線吧？
更何況，把心頭的疑問給問出來，這未必不是一個好事情。
起碼可以從廣成子的口中多了解一些，隻要能夠複刻出這陣法的部分神威，對大漢世界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饋贈。
“我有一個猜測。”
沈無名斟酌著道：“這玉虛宮裡麵的天地規則，有點像是二師叔領悟了天地規則之後，自身所布置的。”
“正如我剛才所言，玉虛宮其實就是一個小世界，而二師叔就是這個小世界的神。”
“所有的天地規則，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是按照二師叔的意願所安排，所設置，甚至就是他本身規則的一種顯化。”
“我們在這裡領悟的天地規則，並不是屬於大千世界的，而是屬於二師叔的。”
他有這個猜測，也是有依據的，因為這些天地規則給他的感覺，就是極為的深奧，極為的高級，可卻不如在大千世界領悟到的那些天地規則那般有底蘊。
就像是一個贗品和正品之間，固然有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甚至許多樣品使用的材料都跟正品一樣，甚至會更好。
可事實上，你在考量其很多細節時，都能察覺出贗品和正品的差距。
這個差距，關係到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關係到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比如說一個假的包和一個真的包，材料可能會更好，但那種手工的細節，那種品牌獨有的調性，可能就是不一樣的了。
這中間的差距，要說明顯也不明顯，可對於行家來說，自然是能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