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你嗎?”炎納諷刺道,“因為你,我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我當然要把你做的那些醃臢事一件件說出來。”
炎納慢條斯理的說:“各位叔叔伯伯都還記得嗎?二十年前,我剛剛出生,就被部落的醫師診斷為殘種,而且是極為不穩定的殘種。”
獸人們目光閃爍,顯然他們都記得。
炎納笑道:“看來都記得,那很好,我也記得。當時大長老召集所有獸人,要把我趕出去,送到迷失森林自生自滅,你們應該都還記得吧?”
長刃說道:“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部落考慮,才不得不那樣做。”
他鼓動獸人們:“大家都知道殘種獸人的危害,更何況當時你還那麼小,就已經顯露出不一般的破壞力。那時候部落裡出生了好幾個幼崽,如果你不受控製傷害到其他人怎麼辦?都是為了部落考慮,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
“我當然恨你!”炎納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大家眼中的殘種?各位,我從來不是什麼殘種,我是強大的混血,我的血脈沒有任何問題!”
“什麼?!”
“不可能!”
“當時的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裡,要不是破壞力巨大,大家又怎麼會同意那麼怪誕的要求呢。”
“咱們部落的醫師醫術高明,不可能認錯混血和殘種的。”
“就是,雖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可是當時的情況我還記得,在維圖家附近的獸人們都遭了殃,阿麽更是被炸傷了,十年前就走了。”
“是啊,要不是因為這個,大家也不忍心讓一個剛出生的幼崽離開部落。”
“我和維圖關係好,後麵我不放心,還偷偷溜出去過幾次,我可是親眼所見幼崽發狂,把一整片森林都燒毀了的場麵。”
“都是大家親眼所見,怎麼可能有假呢。”
幾乎所有蒼鷹都不相信,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長刃稍稍滿意,還好部落的獸人們沒有被說動。
炎納漫不經心的反問:“部落的醫師醫術高明?我看不見得,不如把醫師喊過來,我們好好問一問?”
“喊就喊!”立馬有獸人回應,要去把醫師接過來。
長刃想阻止,看穿他意圖的狐族族長說道:“今天這事兒不說清楚,我狐族可不會善罷甘休,莫不是有人心虛了,不敢當麵對質?”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喊就喊。”長刃立刻反駁。
此時此刻,他心裡隻能祈禱醫師嘴巴牢固一點,不要說錯話。
醫師很快就被帶來了,年紀漸長的醫師擦擦額頭的汗,站在長刃身邊。
“醫師,你還認識嗎?”
醫師眯著眼看了一會兒,隨後麵皮緊張的繃起來:“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嗎?”
“說了不認識。”
“行吧,那你認識這東西嗎?”
炎納拿出一個木盒,當眾打開,一株顏色豔麗的草藥出現在眾人眼前。
就在大家疑惑這是什麼的時候,已經有見多識廣的獸人認出來了:“這是……這是狂暴草!”
“什麼?”
不少獸人都害怕的後退,畢竟這玩意兒威名在外,大家都不想有接觸。
“要不您湊近點仔細看,看一看這株狂暴草……藥效厲不厲害?”
醫師駭然,幾乎失聲問:“你手上怎麼會有狂暴草?”
炎納笑笑,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接用手拿起狂暴草:“怎麼會沒有呢,現在狂暴草對於我來說,可是進化血脈的補藥,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呢,要是沒有你喂給我的那一株狂暴草,也不會成就今天的我。”
他的話透露出兩個內容,一是部落醫師故意喂食他狂暴草,二是他已經克服了狂暴草帶來的危害。
眾獸人議論紛紛,都問道:“醫師,炎納說的是真的嗎?”
部落醫師目光閃爍,言辭模糊:“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你受儘大長老恩惠,他想讓你做什麼不都輕而易舉?”
巨尾長狐族長也說:“更何況除了你,誰能拿出狂暴草?這種惡毒的草藥,一般的獸人遇上了都躲得遠遠的。除了部落醫師會炮製入藥,誰敢碰?”
這番話讓大家更相信了,畢竟除了醫師,誰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醫師偏過頭,不知該怎麼回答。
長刃見狀,說道:“誰能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呢?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如果真的吃了狂暴草,不早就死了嗎?怎麼可能活到現在,還活得那麼好?”
現在的炎納確實健康無比,一看就十分強壯。
眾人隱隱偏向長刃的說辭。
狐族冷笑:“都說我們狐族狡詐,現在看來鷹族更狡詐,比狐族厲害多了。”
“哼,什麼狡詐不狡詐,我說的事實而已,我們鷹族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呢?”長刃狡辯。
炎納的笑意收斂,“有些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你說是嗎,醫師?”
醫師隻覺得對麵的年輕獸人帶著冷笑,一雙銳利的黑眸直直的落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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