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柯南啊。”如月麓銘低頭看著柯南,下意識地問道:“小蘭姐姐沒回來?是去哪玩兒了嗎?”
柯南沒答,他在看到見到如月麓銘的第一眼,就被他手中拎著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這個形狀,是刀吧!
他到底去了哪裡?怎麼會帶一把刀回來?他究竟想做什麼?
無數的疑問從今天中午對方消失後就一直縈繞在柯南的心頭,尤其是在他意識到自己給罪犯定罪的關鍵線索是被如月麓銘引導著發現之後,他幾乎下意識地就把如月麓銘往組織聯係了起來。
然而一直在門外監視的化名灰原哀的前組織成員雪莉酒排除了這一點,她沒有在如月麓銘的身上感知到黑衣組織那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柯南最終選擇相信灰原哀的組織探查雷達,但這並不代表他徹底放下了對如月麓銘的懷疑,所以他特地做了布置。
如月麓銘這才發現屋子裡隻有柯南一個人在,不禁好奇問道:“咦?毛利大叔也不在?”
太好了,如月麓銘正好沒有想到用什麼理由來解釋自己的不告而彆。
如月麓銘正出神時,就聽柯南冷聲說道:“毛利大叔和小蘭姐姐被我支開了,我對他們說你去博士家了,今天都不會回來。”
“什麼?”
柯南深吸一口氣,然後抬頭看著如月麓銘的眼睛,一臉嚴肅地和他攤牌:“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說吧,你到底是誰,接近毛利大叔究竟有什麼目的?”
“啥?”
柯南繃著撲克臉,雙手插兜,小小的身體在此刻卻充滿了極大的壓迫力:“你不用在裝了,你其實壓根不是望月雪櫻吧?”
身份被質疑,如月麓銘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訝了。他望著眼前表現和年齡完全不匹配的柯南,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聽到對方並沒有否認的柯南並沒有猜出謎團的欣喜,反倒是愈發覺得不安,但他仍是道出了自己的推理。
“很多!第一,如果你真是望月雪櫻,在經曆過生身父母的背叛後,你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好意!第二,我讓人查了,望月雪櫻身邊沒有一個叫甚爾的人!”
柯南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第三,望月雪櫻壓根不會使用電腦,因為他從小長大的那間神社非常的古典,連電話都沒有,而福利院就算又也不會教孩子使用,而我卻見過你熟練地操作電腦查資料。第四,就是你手裡的刀,我也不認為,如今的望月雪櫻能買得起一把刀,而且,他壓根就不會用刀。”
“綜上所述,這就是你不是望月雪櫻的證據。”
在柯南審視的目光下,如月麓銘無奈地笑道:“我還以為演的挺好的,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的破綻。”
“所以,甚爾是誰?你中午不告而彆就是去見他?這把刀也是他給的?”柯南追問的同時,原本插兜的手已經挪到身後,手指也已經搭到麻醉針的發射按鈕上,如果如月麓銘因為秘密被人揭穿而惱羞成怒,柯南就會立刻給他一針製服他。
然而他的小動作被覺醒了神識的如月麓銘看得一清二楚,這令他哭笑不得:“我也沒說不告訴你啊,用不著緊張。”
這是真的。
如果柯南實在前幾天問出這個問題,自己彆說回答,他甚至還會考慮怎麼讓柯南永遠地閉嘴。
雖然這有恩將仇報的嫌疑,但與重生的秘密曝光所引發的後果相比,如月麓銘是不會介意讓良心遭到小小的折磨——或許很多人會認為自己能夠奪舍重生是癡人說夢,但隻要有一個當權者相信,那麼等待著如月麓銘的絕對就是刑訊解剖等一係列慘無人道的實驗。
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貪婪和對長生的渴望,這是幾百年曆史總結出的鐵律。
不過,在神識覺醒,如月麓銘得知自己真正種族並粗略了解自己如今的能力後,身份暴露就已經不能夠再稱之為顧慮了。
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是空談。如月麓銘大致估摸出了自己如今的實力,雖然毀滅世界還是有些困難,不過打沉一個日本還是不難的。
不過不怕歸不怕,但虱子多了也煩,所以對於無關人員,這裡重點點名安室透這個濃眉大眼,如月麓銘是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得知自己的身份,然後給自己找麻煩。
至於毛利他們,那就很無所謂了。
如月麓銘原本想的就是糊弄不過去就直接攤牌,當著他們的麵亮出原形,自己去找甚爾就再無後顧之憂。不過麓銘沒想到柯南竟然會先一步發現了不對勁,還貼心地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把毛利他們糊弄了過去,這為如月麓銘省去了打破恩人世界觀的顧慮。
嗯,對打破柯南世界觀如月麓銘毫無心理包袱——畢竟好奇心過剩的貓咪,總得要承受一些小小的懲罰不是麼?
被柯南像個尾巴一樣盯了一周的如月麓銘壞心眼地笑了起來:“啊呀,既然被發現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
柯南強忍激動:“所以你……”
“說起來太麻煩了,所以,還是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