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含光此時已經差不多恢複到之前的無動於衷臉了,不過看到那株藥草的時候,臉色再次變了,含光幾乎失語的看著齊琅。
齊琅說道:“沒錯,是刹骨籮!”
含光聽後臉色變得古怪無比,柳和看著都覺得有些滲人,齊琅拍了拍柳和,帶她離開了大廳,隻留含光一個人。
齊琅帶著柳和離開了訓練場,現在已經是放假了,不過育強署還是不斷有人來人往,一些擁有私人訓練室的子弟依舊來訓練。
一路上柳和遇見不少眼熟的同學,可惜都叫不上名字。
“師父,含光師兄和江醫師是什麼關係啊,這麼古怪!”柳和憋了一路還是憋不住了。
“含光是江家人,天賦極高,是江家曆代弟子中最為出色的一位,七八歲便已經深得江氏醫術的要領,不過他從小醉心藥草,喜愛丹術,所以不受江家待見,我把他帶回聖藥堂的時候,他被江家的小崽子們揍的奄奄一息的,也是個可憐人!”齊琅三言兩語把含光的事情略過了。
柳和自然不想放過這種八卦的機會,溫潤如玉的含光師兄,平城的師兄之光,深不可測的修為,喜怒不形於色的老油條,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不止這麼簡單吧,莫不是師父是把含光師兄騙回的聖藥堂,他那麼高的天賦,江家肯放人?”
“哼,江家,一群老昏庸,不思進取,含光當年可謂是一代年輕弟子中最耀眼的一位,是連我們齊家都眼饞的寶貝,可惜他們目不識珠,覺得含光心思不正,敢修習藥術丹術,幾番阻撓不得,便授意江家的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小輩去欺辱含光。
含光當年是很優秀,但畢竟年齡小,心智有限,能力有限,性子又倔,上了好幾次當,被欺負的慘不忍睹,那幾個老東西竟然視而不見,隻當那些人是磨刀石,想要好好磨練含光。
就這樣含光的性格越來越孤僻,得罪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一天在一次爭鬥中,含光竟被人挑斷了手筋,從此後再也不能握針了,斷送了大好前程。
沒想到江家那些老東西竟然把他當做棄子,直接趕出了江家。”
齊琅頓了頓,看了看後麵的訓練室,接著說道:“含光離開江家之後,那些曾經欺辱他的人並未放棄他,反而變本加厲去折磨他,我見到含光的時候,他在乞丐窩裡,全身筋脈儘斷,渾身沒有一塊好皮,丹田破碎,奄奄一息。”
柳和從來不知道一向光風霽月的含光大師兄竟然還有這樣的舊事,想著含光平日裡的溫暖和煦,完全看不出還受過這樣的虐待。
不過還好他遇見了齊琅。
“我也是在尋藥的時候見到的他,我當時隻看到一個不成人形的小孩子,吊著最後一口氣,任旁的小乞丐亂揍,手中竟握著一支奇元草不撒開,有點奇怪,我救了他之後看了他身上的印記,才知道他是江家人。
我本不願多事,可是他小小的一個人,抓著我的衣袖不撒手,雖然結結巴巴但是生生給我背了半本藥經,我便帶他回了齊家。”
齊琅說到這裡還是不住的搖頭,想起當年含光的慘狀,齊琅說的隻少不多。
“師父,師兄命不好,不過還好遇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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