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便在晚輩身上。”紀來豐指向自己,說道:“天賦一說,或為一種解釋,但結合來豐成長的經曆,也許另一個猜測更有可能。”
“哎呀,彆賣關子了,快說吧!”月夢寒嘟著嘴,一副著急又可愛的模樣,催促道。
紀來豐瞧著好笑,也不耽擱,便將當初燥熱發作的時辰、次數、間隔,有關的猜測,一股腦說了出來。直講得口乾舌燥,方才結束。
抬頭看去,月夢寒反應強烈,似是震驚,又似是激動,持續醞釀著,又始終壓抑,卻是盯著兩位長輩,期待著二人的論斷。
陽塵、月問柳二人凝神思索,時而相互對視,卻遲遲無有言語。
月夢寒急了,撒嬌地搖著月問柳的胳膊:“師父,您快說嘛,到底是不是呀?”
月問柳拗不過她,無奈開口,卻有些猶豫:“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完全否認天賦存在一事。或許你父親擁有,然後傳給了你,隨著身體的成長,慢慢顯現…”
此話一出,月夢寒興奮的神情,一下低沉了大半。
紀來豐卻早有準備,自信地道:“這簡單,隻要試上一試,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說完,期待地望向三人,發現月夢寒十分配合,眼睛再次冒著亮光,神情也激動無比。不過,二位長者卻始終皺著眉頭,似有什麼顧慮。
暗暗卻是奇怪,難不成受過太多的打擊,現在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了?
瞧出他的心思,陽塵卻是一歎:“來豐,我二人豈不知,隻需嘗試,真相立出。隻在顧慮,十幾年的時間,終究還是太長了,隻怕到時…”
“額,這倒也是…”老者話未說完,紀來豐已然明白。自小孤單寂寥的他,空閒多到對安靜產生了恐懼,這才能一堅持便是十來年。
而如今,姹月形勢卻極為緊張,每遲十天半個月,便會有一條鮮活的生命枯萎,沒多少回旋的餘地,必須竭儘全力,儘可能地節省時間。
可怎麼加快呢?紀來豐抓著腦袋,冥思苦想起來。“誒?”卻在這時,一道閃念突然在腦海中炸出:“有了…”
“恩?”
“什麼?”
“…”
陽塵、月問柳、月夢寒三人,同時露出關切之色。
“來豐知道怎麼解決了,那就是,提高飯菜中帶陽田食料的比例。”紀來豐豎起一根手指,閃爍著自信的目光道。
尋常陽料食材,陽元仍是太過稀少,效力有所不足。但有他這位陽修在,挑選出有效的部位來炒製,或許能夠縮短修煉的時間。
當然,比例也不能太大,否則便如純陽丹一般,可能存在毒性。
說完,抬頭向三人瞧去,卻見月夢寒早已激動起來:“師父,來豐這個法子好,徒兒覺得可行,您說呢?”
這一次,月問柳也不再遲疑,欣慰地點點頭,清冷的麵龐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哈哈,太好咯…”月夢寒揮舞著秀拳,興奮地喊道。
“來豐,若此法果真可行,那我陰陽一脈也就得救了…”一向風輕雲淡的陽塵,此刻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隻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月夢寒不知為何,興奮突然淡下,偷瞥了眼這位老者,卻是欲言又止。
陽塵瞧見,便詫異道:“丫頭,這般看著老朽做甚?”
月夢寒嘟著嘴,卻反問起來:“前輩,您素來為人公正,也曾承諾過,要對兩派不偏不倚,是也不是?”
陽塵微微一愣,似明白了什麼,露出一抹深意的微笑:“沒錯,但完全公正卻是做不到,隻能說儘力而為…”
“那好…”月夢寒“奸計”得逞,滿意地笑了出來:“方才來豐所說,乃是給我姹月的對策,回去您可不能輕易透露,至少暫時不行。待夢寒這邊煉成,到時再隨您自願。”
“噗…”紀來豐一聽,頓時笑出了聲,這女人,歪心思在這呢…
卻也理解,月夢寒並非自私,而是心裡憋著一股氣,一旦遇到機會,便想比個高低。
陽塵聽見,卻一邊搖起頭,一邊大笑起來:“哈哈,你這丫頭,長的好一副玲瓏心啊…”
“答不答應嘛?不答應,就是不公平,就是欺負人!”月夢寒嘟著嘴,耍起賴來那副小女孩嬌態,瞧著紀來豐直起雞皮疙瘩。
月問柳看不下去,輕輕拍了一下愛徒的肩膀,“夢寒,這可是關乎到陰陽一脈的大事,豈能當做兒戲?快快閉嘴!”隻是話語雖為斥責,聲音卻異常的輕柔。
“無妨,無妨。”陽塵卻是一擺手,笑道:“丫頭你放心,老朽答應便是,保證暫時不說出去。”
“啊?”這一次,輪到月夢寒驚訝了:“前輩,夢寒隻是這麼一說,並非是認真的…”
陽塵卻是微笑,解釋道:“老朽明白,隻不過想進行一場試驗罷了。”
“試驗?”紀來豐、月夢寒探著頭,皆是不解。
“簡單來說,兩條不同的道,一條雙修,一條此法,兩派分開進行,各自觀察效果,未來也好決定應該重視哪一邊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