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靈識擠入陽田,二者仿佛融為一體,他即是黑球,黑球即是他。心念一起,黑球上,便出現了一個疙瘩。
太好了…
紀來豐興奮不已,當即專注起來,一邊操縱疙瘩向前延伸,一邊持續注入陽元。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一條細小通路形成了。接下來,便是尋找月夢寒的陽田,在哪兒呢…?
分出一縷神思,沿周邊仔細探查,尋了一會,沒有收獲。頓時一拍腦袋,她的陽田自然在她體內,這裡又怎能找到?
鬱悶之時,意識繼續遨遊,來到淡彩空間的另一邊,竟發現天空凹陷了一大塊,仿佛受著什麼東西的擠壓。
“誒?莫非這裡便是…”紀來豐心中一動,當即沿凹陷處仔細探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被他發現兩處奇異,一處熱流向中心彙聚,一處則為寒流。
稍一琢磨,頓時喜出望外,顯然,這便是女子陽田、陰田所在。
“哈哈,找到了…”
心頭一陣激動,返回陽田處,開始操縱細流,朝才探索的方位進發。
凝神專注下,細流穩中向前,通過不懈努力,越發接近目的地。
卻在這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空間劇烈晃動起來,受到乾擾,細流立時失去控製,縮回黑球之內。
“怎麼了?怎麼了?”紀來豐瞬間驚醒,快速平複後,本能向身後望去。
卻正對一雙眯起的眼眸:“什麼怎麼了?說什麼胡話呢?”月夢寒上下打量著他,表情愈發怪異。
紀來豐愣了愣,一邊撓著腦門,一邊將方才的景象說出。
月夢寒眨著眼,聽著聽著,目光竟莫名躲閃起來:“額…這個…也許是因為…方才…月某動了一下?”
分明心虛的語氣,紀來豐略一思忖,差點吐血昏倒。
鬱悶之餘,連同此前的氣一並發作:“我說門主大人,您能彆亂動嗎,這還怎麼修煉?”
“知道了,知道了,不動便是了唄,真夠麻煩的…”月夢寒嘴裡嚷嚷,或是心虛,語氣不如之前寒氣淩人。
說完,便用力向後一擠,令背部貼得更緊,雙手也將明珠、宗卷舉高,避免擾動連帶腰腹。
紀來豐也不糾纏,回過頭,平複呼吸後,再次沉下心神。
隻是情況並無改善,每當細流接近目標,總有或大或小的乾擾,稍一個控製不住,便自奇妙狀態中跳出。
一連幾次不成,忍不住又開始後抱怨,被月夢寒聽見,突然一個不耐煩,氣鼓鼓地站起身,也不打招呼,徑自離開洞屋,不知去往何處。
餘下他獨自坐在原地,整個人都傻眼了,暗忖這女人不配合便罷了,還總莫名其妙地發火,這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卻是無可奈何,歎上一聲,想著沒地方可去,便乾脆就地躺下,在洞屋中將就一宿好了。
隻是雙眼才一閉上,卻聽“砰”的一聲,大門被從外踢開了。
睜開一瞧,月夢寒折返而回,雙手捧著一捆繩索,惡狠狠地走了進來。
紀來豐腦海一下炸開,全然不知對方想做什麼,驚慌之下,竟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呆滯的模樣中,任由月夢寒發號施令,背向對方坐下,被繩索一圈一圈,自腰部直到胸膛,緊緊纏縛住。
力道之大,勒得皮肉生疼,方才罷休。
緊接著,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唯有光線忽明忽暗,再是些紙卷翻動的聲響。自始至終,女子沒再開口。
驚恐緩解下來,感受背後軟軀與骨頭,再瞧身上布置,他總算明白其中的意圖。
“機智呀…”暗讚一聲,這方法雖然粗陋,但或許會有效果,嘖嘖,好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竟又是他誤會了…
萌生一絲歉疚,打算說些什麼,終還是沒好意思開口,想著不如加快進度,讓對方早點休息,一樣也能報答。
淡彩天地,細流又靠近了邊界。這一次,他也學聰明了,先維持一陣子,確定沒有狀況,方才繼續向前。
終於,到達邊緣,又遇到了新的難題。與對麵瞧著雖為零距離,可彼此之間,還隔著兩層厚厚的皮膜。
其中第一層屬於他自己,當初額頭上篩選陽料時,倒有過一些經驗。現在無非換個地方,稍費了些功夫,便成功突破了。
但第二層,卻是月夢寒的地盤,極為抗拒外來氣息,無論如何努力,陽元也無法滲入。
嘗試幾次,把他累得夠嗆,卻是一點進展也無。
實在沒法子,隻能一狠心,將陽元凝成利箭,持續積攢能量,待差不多時,便一箭紮了過去。
這一紮,頓時天地變色、海動山搖,整個空間劇烈震顫,較之先前還要強烈數倍。
一刹那,靈識被擊飛出去,彈回腦海,頓時一陣昏沉。
好不容易平複,睜開雙眼,卻發現此時姿態,竟是向後仰躺。顯然,又是某人惹來的麻煩。
回頭正欲埋怨,卻反見月夢寒怒視而來,怨聲嗬斥:“你有毛病嗎?無緣無故,刺我做甚?”
“啊?刺…刺你?”紀來豐愣了愣,卻是倏地一驚,難道是方才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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