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街邊,往南走過一個街口,高挑的身影正在等待。
走上前去,不及開口,劈頭蓋臉,便是一聲嗬斥:“好你個紀來豐,身為姹月弟子,胳膊肘竟往外拐,真是豈有此理!”
說話間,月夢寒兩邊臉頰高鼓,一對豐唇慍怒地哼著氣,哪有半分方才端莊正經的樣子?
“額…”紀來豐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見他不動,又是一陣狂風暴雨的“數落”,攜洶湧之勢,自月夢寒嘴中發出。
但這一回,他已適應,絕口不反駁,一概接下,隻當做耳旁風,全不放在心上。
一個巴掌拍不響,女子也覺得無趣,收起慍怒,卻關心道:“來豐,昨天被噬陽獸折磨過後,身體真的無礙嗎?”
“沒事呀。”紀來豐一揚頭,將昨天說與貝溫柳的話語,又重複了一遍。
月夢寒聽完,蹙起的眉頭並未鬆開,隻提醒道:“來豐,切不可大意,一旦出現異常,立刻傳信通知,知道嗎?”
“知道,知道…”紀來豐點頭如搗蒜,繼續等待訓斥,卻突然發現,附近安靜了下來。
抬頭一瞧,女子神情古怪,欲言又止,莫名竟是一副扭捏姿態,心中好奇,便試著問了聲。
猶豫之後,月夢寒方才開口:“方才與淩懷闌約定好,五天你來姹月一次,到時你我…額…繼續練習合修,沒問題吧?”說到最後,似有些心虛,微微偏過頭去。
“啊?”紀來豐一聽,納悶地撓起了頭:“門主,樂葵已恢複大半,距離下次爆發較為久遠,我二人慢慢習練便是,您大可不必煩勞。”
好心的提議,卻不防,月夢寒癟起嘴,突然生起氣來:“好你個混賬家夥,想過河拆橋是不是?”
話一出口,自覺失態,又瞧男子驚愕,連忙咳了咳,解釋道:“這不是…結合元氣威力更強,回頭無論抓捕噬陽獸,或是防範外敵,都能發揮大用,現下明白了嗎?”
“哦哦…”紀來豐恍然大悟,略一思忖,卻沒理由推辭,便答應了下來。
月夢寒聽罷,露出滿意的表情,又叮囑幾句,方才放過了他…
兩件厲害法器傍身,紀來豐安心許多,度過了平靜的一天。
期間,青廬門又派出一隊人馬,前去追查凶獸蹤跡,但仍是以失敗告終。
無奈隻得暫時放棄,改為在鎮邊加強巡邏,增設感應器具與機關陷阱。當然,短時間內,估計噬陽獸也不會再動手。
自淩樂竹處得來的消息,皆在預料之中,他也不放在心上,安穩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
午時,燕歸居,炊煙嫋嫋升起。
廚房內,有人正在生火做飯。隻是那道忙碌的身影,並非往常的青年,而是淩家侍女唯柔。
紀來豐正在院中,擺放的一張木床上,與淩樂葵背靠背,被繩索綁在一起,準備習練合修。
女孩個子矮,為儘量減少雙田距離,便放上一個矮凳,讓她坐在上方。
此刻,她一張臉呈淡紅色,既期待,又有些擔憂:“師兄,合修難不難呀?萬一樂葵學不會,該怎麼辦?”
紀來豐笑了笑,安撫道:“放心吧,以你的悟性,一定能學會。再說了,咱們有的是時間,不要緊張,慢慢來,知道嗎?”
又交待兩句,將女孩勸慰住,便閉起眼睛,沉下心神,進入彩色的天地。
不同以往,黑球在靈海上漂動著,並不影響他的操控力,反而略有些提升。
當即祭出細流,延伸至邊界,輕鬆突破兩層阻礙,找到屬於女孩的弱小陽田。
小心靠近而去,吸力不再強大,彼此強弱也回歸正常。穩穩搭上後,靜心等待一會,仍不曾發現異常。
放下心來,也不著急劫采,女孩情況與月夢寒不同,無論陽田、陰田,都比不過他。
靈識分出一部分,返回自身體內,凝聚出一道白色細流。較之黑流,多費了些功夫,也順利搭上女孩陰田。
隻是意外,對方白球並不小,準確來說,與他旗鼓相當,比之非陰陽一脈的女子,卻要強上不少。
就連他,也是陽脈天賦極強,帶動陰脈成長,再經過三年孕陰修煉,方有今時這般規模。
仔細一想,不禁感歎,看來寒疾帶來的並不全為折磨,也留下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或許這便是後福吧…
笑了笑,收起心思,開始行動。首要任務,乃是劫采女孩元氣,達到高點後,再釋放回去。
卻不料,變故發生了…
完全沉浸的狀態,突然間,察覺一股奇異氣息,從自身的雙田處傳來。咯噔一聲,連忙返回查看,待看清後,頓時驚愕無比。
不知何時,原本的一條細流邊,又出現了新的一條,方向一模一樣,延伸著,一直到達女孩的體內。
黑球如此,白球亦是如此,一來一回,環流竟已形成了…
“這…這…”紀來豐太過驚詫,以至心神失控,凝聚的黑、白流一下彈回體內。
仿佛相伴相生,與此同時,雙田處,新出現的一條也各自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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