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知道知道,我一直看著呢,師兄愈發囉嗦了。”女孩嘴上不耐煩,動作卻一點不慢。
雙腿輕輕一揚,順勢一個打挺,便自躺椅上彈出。半空中,身軀輕盈旋轉,極是瀟灑舒展。
落地之時,卻又頗有力道,雙腿輕輕一頓,便穩穩立住了。
拍了拍巴掌,向旁邊投去得意一笑,雙手揮舞著,邁起略顯誇張的步伐,向院外奔跑而去。
“這丫頭,又在顯擺了…”紀來豐瞧著,一邊搖頭,一邊好笑。
說起來,女孩恢複遠超預期,早在二月,便拋開了輪椅,開始直立行走。
憑借陰陽血骨丹的效力,身體也加快複原,自開始的柔弱虛浮,到現在愈發有力。
同時,果如月清音預料,雙腿重新發育,待十枚丹藥用完,已增長近三寸,來到他腰部高度。
較之同齡女子,雖還大有不如,但至少不再為五分身段,已接近一個少女應有的模樣。
隻不過,比起少女時的初次發育,仍受到了不小的耽擱。
如今潛力耗去大半,再想靠丹藥提升,效果將大大減弱,隻能靠往後多吃多養,慢慢彌補了。
倒也有一個好消息,便是女孩時常感歎,比起雙手或其他部位,雙腿氣力似大上許多。
貝溫柳聽聞後,專門測試過一次,發現確有此事,與門下同階弟子相比,都要強上不少。
若將來專門習練腿功,待到大成之時,戰鬥力上,或許會有超出預料的提升。
這一好一壞,一矮一強,便也算禍福相依了。
害怕過兩年,被女孩遠遠甩在後方,紀來豐收起念想,忙起身舒展身體,便去到靈府,抓緊時間修煉了。
……
深夜,燕歸居,屋頂。
熟悉的青廬“酒客”,正一邊望月,一邊飲酒,隻是這一次,時常有歎息聲發出。
酒客自是紀來豐,令他歎息之事,一半仍為思念故鄉。但與往常不同,卻由奪靈大賽引起。
早在之前他已想過,既要分配靈石,那所有門派都不會錯過,或許金風閣也在其中。
到時,不必回望金峰,白雲城中,便能與掌門師伯相見,一吐心中積攢三年的惦念。
隻是這個幻想,卻在昨日,被月夢寒無情打破。
對方告知他,莫要期望太高,自內訌以來,奪靈大賽上不曾聽過金風閣三字,或許根本沒去參加。
“唉…”想到此處,紀來豐再次歎息,飲下一口苦酒。月夢寒語氣雖不肯定,但他卻明白,這種可能性極大…
回想望金峰的時日,每逢三到五月,不見門中熱鬨景象,或談論奪靈大賽。
印象裡,這段時間,師伯都有來探望,不曾出現幾月不來一次的情況。否則,他一定會發瘋的。
但若無掌門率領,光憑喻成化一人,又如何將參賽弟子安全帶到白雲城?
所以,大概是真的沒去…
書房中,瞧他情緒低落,月夢寒設法安撫,便也提出一個可能。
如金風閣之類“小派”,為分得靈石,往往幾個門派聯手,集聚優秀弟子,共同參加奪靈大賽。
事後,再按照各自貢獻,分取獲得的靈石。
類似的情況,正和大陸並不少見,而到時出現在白雲城的,自然是以聯盟名義,不見金風閣,也在情理之中。
但這樣一來,想要找到,直如大海撈針,十分困難…
紀來豐不怕困難,怕的是危險。他身份敏感,尚不知白雲城中,當年內訌的幕後真凶會否也在。
一不小心泄露,彆說他了,恐怕金風閣弟子、掌門師伯,甚至姹月的女子們,都會落入危險。
找,會引來危險;不找,又不甘心,兩難之境,一時無有對策…
此外,還有一半憂慮,則在於他自身。
自從噬陽獸偷襲以來,燥熱始終不曾發作,但他仍不敢大意,尤其奪靈大賽在即,自是不敢冒險。
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靈府中呆著。其餘的,便在姹月之時,偶爾將靈力注入身體,揮拳、踢腿、耍劍,做些簡單的適應練習。
萬一病情發作,隻需大喊一聲,月夢寒、三位長老能及時趕來解救。
但他渡劫本就較晚,些許簡單練習,效果微乎其微。愈往後拖,處境愈是尷尬,難以追上同階之人的步伐。
當然,習慣被當成廢柴看待,對他來說,倒也不算什麼。真正的問題,卻在丹田。
也不知是否錯覺,三個多月過去,修為又一次遲滯不前了。
每每沉下心神,去往彩色天地,上下左右,仔細探看,卻瞧不出海麵有一絲上升跡象。
可在修煉之時,明顯感覺體內多股靈流穿梭,一並彙入丹田,難不成,這是遊海特有的現象?
便向月夢寒請教,因無法準確探查,後者也給不出解釋,隻安撫他先彆著急,待一兩年之後,或許會有明顯變化。
“唉…”歎息一聲,紀來豐臉上,浮起一抹暗雲。
修煉不該心急的道理,他豈不明白?但前車之鑒猶在,腦海中不由自主,時而會萌生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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