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紫英苦笑一聲:“師妹還年輕,不知有些地方,講究男尊女卑。唉,也是我遇人不淑,那二人能力不足,脾氣還大。”
便告知渡海一關,兩位同伴不聽勸告,差點在霧中迷路,全靠她發現玄機,方才得以離開。
但二人穿一條褲子,全無容人之量,尤其對女子更是不服,不時還陰陽怪氣兩句。
後續尋找令牌時,她實在忍不住,拌了幾句嘴,之後一直爭吵,等試煉結束,便不歡而散了。
“怎麼能這樣?師姐如此聰慧,又有功勞,還要受他們的氣,這也太不講理了…”聽師姐說完,少女十分氣憤。
紀來豐仍是平靜,望著紫衣女子,淡淡地問:“師姐單獨出發,莫非衝我二人而來,想要組成一隊?”
“正是。”紫英並不否認,當時她回到客棧,見後門有人圍觀,好奇上前一瞧,發現是尋人啟事。
正愁沒有隊友,想著與樂蝶認識,總比陌生人好,便嘗試追了出來。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正差一人呢!”樂蝶早有預料,直到此時確認,終於歡呼雀躍。
紫英卻不激動,眸光試探,落在青年臉上:“師弟,我是一個有主見的女人,向來有什麼說什麼,師弟不會不歡迎吧?”
“怎麼會?師兄脾氣可好了,一路都在照顧我呢。”聽出話中之意,樂蝶搶先前頭,辯解道。
又轉向青年,目光滿是渴盼:“師兄,紫英師姐聰慧,經常受門中誇讚,不如就答應吧?”
聽二人對話,紀來豐很是無奈,他根本沒資格挑剔,有人主動加入,他又豈會反對?
至於紫英的擔憂,什麼男尊女卑,身在姹月,自是絕無可能。
隻還是先前顧慮,便指著高山,道出任務內容。現在一個醫師,已十分吃力,再來一個陣師,怕更加夠嗆了。
誰知樂蝶卻道:“師兄不必擔心,師姐除陣法外,拳腳功夫上也不弱呢…”
“哦?是嗎?”紀來豐一聽訝異,再次打量起紫英。
往往名門大派,方有兼具戰鬥與醫術、丹道、陣法的弟子,譬如法明、李婉柔、楊昌等等。
看來眼前之人,也是一個奇女子,難怪能當成聯姻之選,倒是他小覷了。
紫英卻是謙虛:“師妹莫要胡說,在師弟麵前,我哪敢稱什麼拳腳厲害,可彆貽笑大方了…”
看似恭維之語,實則充分自信,紀來豐暗暗點頭,不愧能參加兩屆大賽,端的一個氣定神閒、泰然自若。
能有這樣一個隊友,憑借她的經驗,試煉或將更為順利,嘿嘿,運氣倒是不錯。
正要開口答應,可方還興奮的樂蝶,神色突然一黯:“師兄自是厲害的,師姐也智勇雙全,隻我一個累贅,怕要拖累你二人了。”
少女這一聲歎息,令他也跌落雲端,回到現實之中。是呀,紫英雖然靠譜,可他二人並不是。
便指著“尋”人啟事,坦誠告知,他初次參加大賽,實力、心智雙雙不足,初始名次又靠前,絕不是一個好選擇。
少女自稱累贅時,紫英還沒什麼,聽見他這一句,急忙問道:“可我怎麼聽說,最後一塊藍玉為你尋得,而不是古桑呢?”
“啊?”古怪的問題,紀來豐抬頭一看,不知對方何意。
更納悶的是,頭一次見此女慌張,可二人的不足,早已寫在啟事上,卻為何像是才知道?
暗自疑惑,一時不知回答,紫英看在眼裡,眉頭皺得更深,也愈發懷疑了。
樂蝶見狀,心中焦急,顧不上許多,忙道:“師姐聽的沒錯,藍玉正是師兄找到。”
說罷,便將當時情形,以她的見聞,簡單敘說了一遍。
“是嗎?”紫英認真聽完,點點頭,臉色大為緩和。
轉向青年,略帶埋怨地笑了笑:“哈哈,師弟也太過謙了,能從眾多高手中脫穎而出,又豈是泛泛之輩?”
“這…”紀來豐撓了撓頭,以往受到誇獎,多半不好意思。這一次卻是納悶,到底發生何事,怎麼就“脫穎而出”了?
“師弟還不知道嗎?”見他如此反應,紫英倏地明白過來,便道出其中情由。
當第二道鐘聲響起,沒過多久,忽有古怪氣息自水底傳來,或許與令牌有關,她所在一隊急忙搜索。
可找了好一會,沒有任何收獲,直到第五聲鐘響,無奈隻得返回客棧。
與其他隊伍交談得知,原來不止她一隊,海上每一隊都有發現,甚至有人已找到。但來不及去取,突然又消失了。
便去詢問正和盟,那位前輩告知,藍玉其實有百來枚,但隻要一人找到,其餘都會消失。
“竟是這樣…”紀來豐恍然大悟,暗忖消息閉塞,不知不覺,竟拿了個第一。
同時也有些擔憂,這樣的表現,不會惹來麻煩吧?
紫英不知他心思,又笑著讚歎:“能搶在古桑與眾多高手之前,可見師弟實力強勁,紫英又豈敢嫌棄?”
“額嗬嗬…嗬嗬…”紀來豐摸著頭傻笑,這話他可不敢當,忙告知隻是靈感強些,其他本領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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