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友弟不敢再和柳依依大聲說話,坐下去沉默了一會,柳依依鼻孔看著月亮不理他。
程友弟慢慢靠近柳依依說道:“依依,我爸爸來信了,問我暑假回家不?問你跟不跟我回去,我怎麼回複?”
柳依依想了一下道:“我們馬上要比賽了,沒法回去啊?我跟你走了特訓班剩三個人就散架子了,張老師對我們不錯,他哪裡怎麼說?你好意思嗎?”
程友弟語氣強硬的說道:“答所非問,你彆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柳依依斷然道:“程友弟,你不要在我麵前擺大少爺的架子嗬斥我,我不是任你欺負的丫鬟紅袖,我不吃你這一套,你再和我這樣的口氣說話咱倆以後就沒有共同語言了!”
花月影和林晨鐘二人不知道柳依依口中的丫鬟紅袖是誰,想來以程友弟金磚族大少爺的身份家裡有幾個像古麗秋莎那樣的侍女也不奇怪。
程友弟被訓斥的毫無脾氣,頹喪的低著頭小聲道:“好,姑奶奶,您老人家給個信好不好,我要和爸爸回信呢!”
柳依依道:“八字還沒一撇,你就著急忙慌的向你高堂彙報,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自作聰明就自己想辦法,願怎麼說怎麼說去!”
程友弟道:“依依,要不提我們的事爸爸就要給我定親了,對方家事不小我們家惹不起,不儘快給人家一個明確的答複,這麼懸而未決的拖著激怒了人家給我們穿小鞋可不好,恐怕我家要吃不了兜著走!”
柳依依沒好氣的說道:“那好啊,你請伯父答應下不就得了!這有什麼為難的?反正你三妻四妾的也不多這一位——彆弄的好像我耽誤你攀高枝似的,我可擔不起這個罪名,也不做你的擋箭牌!”
柳依依站了起來要走,程友弟一把拉住她央求道:“姑奶奶,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依依嗔道:“少廢話!你少拿彆的女人來擠兌我,我不受你的威脅——我知道你不缺女人,你這一套嚇唬嚇唬紅袖還行,她怕你我可不怕,我也不在乎,你也犯不著對我施展這樣的逼迫手段——”
柳依依甩開他手,隻走了兩步就站住了,仿佛她迷路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似的,又或者根本不想走,隻是耍耍小脾氣做做樣子嚇唬程友弟。
眼看兩人要談崩,花月影和林晨鐘有點為兩人著急,林晨鐘被旁邊路過的耗子拱了一下,身體一動晃動了花枝而此時無風,程友弟隨即扭頭看過來,花月影忙按住他趴下。
程友弟走向他們藏身的月季花簇前麵,把她倆嚇了一跳:畢竟偷聽人說情話是不好的,要是給揪出來那就尷尬了。
厚厚的花枝葉擋住了視線,程友弟似乎沒有發現隔著花牆豎著兩對好奇的尖耳朵。
他駐足折了最大的一朵花扭頭回去獻給了柳依依,柳依依出人意料的扭扭捏捏的收下了,一對情侶眨眼間消除了火藥味。
和好的速度比翻臉的速度要快的多,花月影和林晨鐘暗中長長舒了一口氣。
柳依依看程友弟耷拉著腦袋沉默難言,柔聲細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信,你自己拿主意吧!”
程友弟撓了撓頭道:“那——我就說等比賽結束了你跟我回黃金城去我家做客好不好?”
程友弟這意思就是要帶對象見父母了,花林二人沒想到他們已經發展到了這麼深入的程度了。
柳依依扭捏著說:“要是你家人不喜歡我怎麼辦?”
程友弟道:“不會的——”
柳依依:“紅袖就不喜歡我!”
程友弟:“再看見她你隨便用大嘴巴抽她!她稍有不服我就讓她滾蛋!”
柳依依道:“那倒不必!畢竟伺候你這麼多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狠下心攆她走嗎?”
程友弟低頭不語。
柳依依道:“畢竟你們是世家,萬一族裡其它人看不上我出身寒微呢?”
程友弟道:“我爸爸說了隨我心願,與旁人無關!但是最遲放假必須給他回信否則他就要替我拿主意了——依依,這事真的耽誤不起!”
柳依依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莫須有的編一個女孩來刺激我?你是在套路我吧?”
程友弟道:“那女孩是武鎮國李氏皇族簡親王王妃的外甥女,五甲城郭市長的二閨女!簡親王親自來找我爸爸提的親,我爸爸對我很好,沒有直接替我答應下來而是來信問問我的意見,這就難能可貴了!我要是不說在學校已經處好了對象沒法辜負,他那邊就無法推脫了,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吧?——簡親王權勢不小,郭家又是世襲的侯爵市長,縱然我們也是世家大族也惹不起他們啊,我不帶你回去就得答應他——十萬火急,而且這事不能出爾反爾,我不是在套路你!”
柳依依沉默了好一會道:“你拿我做擋箭牌,豈不是失去了結交權貴的天賜良機?對你家族也不利吧?”
程友弟道:“我不在乎,我跑來黃金城托庇在我二姑家並在這裡求學而沒有在五甲城上學就是圖這裡沒有幾個人認識我——我不喜歡和權貴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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