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欲和,獨右相不許,以頭搶地,悲悵大呼,欲使帝改其意,帝無視,複走之。”
朝會解散,眾人紛紛走出大殿,
隻有右相及其一眾支持者停留大殿,右相更是以頭杵地,啜泣不止,久久不願起身。
此間事,不合章程也不合乎禮法。
帝君所作所為,如何麵對天下悠悠眾口。
又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和前線拚死禦敵的將士?
後世史書,又會如何記載他們這些君臣?
怕不是遺臭萬年吧。
想到這些,右相一度心如刀絞。
久久不願起身。
長跪不起也不是辦法,一眾官員架起心如死灰的右相,往大殿外走去。
走到途中,竟然被左相車輦攔住去路。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左相是何意,不過自家右相如今這樣,全是拜左相集團所賜,
所以右相這邊,不少人義憤填膺,對著左相怒目而視。
禮部尚書準備上前詢問,左相何意,還未開口。
右相卻先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先行退下。
右相追隨者,隻得聽從。
右相方才有些耗費心神,失去了攙扶,變得有些踉蹌,險些站不住,
於是,便乾脆舍了右相的身份,席地而坐開口道
“為何要鼓動帝君,鼓動帝君簽署如此喪權辱國的和議書?”
“諸位貪墨,禍亂朝政,魚肉百姓也便罷了,為何這般枉顧這大好河山,陷落敵手?”
“就這般容不得武將?”
“縱使武將崛起,對文官利益有所威脅,但是,若是能光複嵩國大好河山,給他們分潤一些權利又如何?”
莫非真不怕禦史言官,有筆如刀,惶惶史冊,留不下你賈相的罵名!!?”
右相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一抒胸中惡氣,便靜等左相自辯。
左相低眉順眼,垂著眼瞼,仿佛在思索,
接著嘿嘿一笑,然後抬了抬眼皮道
“老夫年逾古稀,如今已有七十有二啦,爭權奪利?
貪贓枉法?
惠及子孫?
我時常在想,人啊,三兩口粟米便已足矣,當多大的官才是個頭啊?”
“論官位,帝君之下便是我,便是你右相,也不及我頗多。”
嶽文謙沒有說話,這點他無法反駁,左相是三朝元老,能施加的恩寵,官職,都已經是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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