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頤說出的話,讓胤礽感到有些震驚,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些話。皇宮內要麼母憑子貴,要不就是子憑母貴,皇宮中的親情之中也是存在著一定的利益關係。
令頤笑彎了一雙桃花眼,回握著胤礽的手:“那當然啦!算起來,你還算是我啟蒙的先生呢,而且好歹咱們兩也一起相處了一段時間,怎麼著也能算得上是好朋友吧?我希望自己的好朋友過得開心快樂,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啦!”
胤礽也放下了內心的戒備,隨之露出溫和的笑容,摸著令頤的頭:“孤也希望你能每日都如此開心快樂。”
“殿下,你這樣摸我的頭,亂了我的發型怎麼行呢?”令頤製止住了胤礽摸著自己頭發的手。
胤礽看著令頤製止住自己的動作,也不覺得令頤以下犯上。
令頤摸了摸自己的發型,感覺上沒亂,鬆了一口氣。胤礽見到令頤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個小丫頭,還挺注重形象的。”
令頤點點頭,對胤礽的話表示非常讚同。胤礽心想著令頤回府這段時間,估計是忘記了練字,忍不住想逗一逗令頤:“你這段時間練的大字拿出來讓孤瞧瞧,看看你的字有沒有進步。”
令頤怎麼覺得太子在逗自己,明明太子臉上的表情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令頤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麵帶微笑的回複太子:“那當然啦,我這段時間也是一直在練字的,我這就讓人取來,殿下待會再好好看看我的字。”
令頤說罷,便轉頭喚屋外的青竹入內。青竹走進前廳,朝著太子和自家格格行禮後便走到自家格格身旁等待吩咐。“青竹,你去錦繡閣的書房將我回府一段時間跟著字帖練字時所寫的都帶過來,讓太子殿下檢查檢查。”青竹領命後退出前廳。
在屋外候著的何玉柱心想,還得是令頤格格啊,自己從小就跟著太子殿下,還沒見過太子殿下對誰這麼和氣、縱容的,就連宮裡的那些阿哥、格格們都沒能得到太子殿下的縱容。
自己也就出來這麼一會,太子殿下在前廳內和令頤格格說的話和笑聲,都表明了,太子殿下對這位鈕祜祿府的令頤格格是不一般的,自己以後得對令頤格格再客氣些,這位搞不好以後可能會是毓慶宮的女主人呢。
令頤看著太子殿下,突然道:“殿下,令頤養好傷後再進宮之後,貴妃娘娘再過三個多月也要生產了,令頤在皇宮待不了多長時間,不過再入宮的話,還得麻煩殿下教導令頤讀書了。”令頤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這時候要說這話,想說便說了。
太子聽到令頤的話,心下有些不開心。不過太子知道令頤說的是實話,太子強笑著對令頤說道:“你不說孤都忘記了,你原本入宮就是為了陪伴貴妃娘娘的。算算日子確實你再進宮的話,最多也就在宮裡住三個月左右。你說這話,可是舍不得孤?”
令頤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太子可真敢想呀,還挺自作多情。看著太子撇了撇嘴:“殿下,您說這話,若是傳出去不是明擺著會讓彆人誤會嘛,我明明是想感謝殿下的照顧,順便提醒一下殿下,省得到時候我出宮時忘記與殿下稟告。”
太子心中微微歎息,要是令頤不是色亮的女兒該多好,太子很喜歡和令頤相處的日子,這讓太子覺得很是放鬆,也不需要如同麵對彆人那般偽裝自己。可惜令頤可不是什麼小宮女,也不是小包衣家族的女兒,而是一等功鈕祜祿色亮的女兒。
太子是很想將令頤留在毓慶宮陪自己,可是太子心裡也很清楚,就算皇阿瑪再怎麼疼愛自己,也不可能答應讓令頤就此住在宮中,這於禮不合。
“要是你能一直留在宮裡就好了,這樣便能一直陪著孤。”太子微微歎了口氣,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令頤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殿下,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一直就在宮中,這不合規矩,而且我也沒有理由一直就在宮中。我也有自己的家,怎麼能一直留在殿下的家裡呢?”
太子聽見令頤的話,心中明白令頤說得沒錯,但是心裡就是不開心,忍不住發散思維,為什麼人不能有多一個家呢?心裡出現這個疑惑,太子眼睛亮了起來,感覺自己的思路都被打開了,對呀,人為什麼不能有兩個家?等明日去南熏殿上學的時候,私底下問問先生這個問題。
現今才九歲的小太子可還不太清楚娶福晉具體意味著什麼,自然也就想不到還能有這個解決方法。
前廳內的氣氛有些沉默,青竹雙手拿著托盤走進前廳,對著太子和令頤行完禮,令頤開口道:“青竹,將東西放到桌上吧。”青竹聞言,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
令頤拿起托盤中的宣紙,遞給太子殿下道:“殿下,你方才不是說要檢查我回府這段時間練字練得如何了,你快看看呀!”
太子接過令頤手中一疊宣紙,翻開細細檢查。太子看得非常仔細,看著令頤寫得的字確實比之前進步許多,讓太子很是欣慰,不過最讓太子高興的是從令頤的字和自己的字不是形似,而是筆鋒和書寫習慣中總是能看到和自己一樣,這是一種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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