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二十一年一月,也就是帝權宣明七年一月,飛雪壓肩卻攔不住錚錚鐵甲,大紅燈籠的火光難蓋染血的大地。身穿舊製帝權將軍甲的唐燁偉親自舉旗壓陣,天明如往常一樣每逢戰事必定身先士卒陷陣殺敵。僅僅是一日就已經將滬州艾馨城外圍清理的一乾二淨,竟是做到無一人陣亡,七日便將整個艾馨城解放,天明麾下五千騎兵成為了神兵天降一般的神話,零散沒有什麼軍紀的叛亂步兵在唐家鐵蹄下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像那洪水決堤衝進田地一般,割麥子般倒下的叛軍帶給艾馨城百姓滿滿的希望。
原先黃榮府邸的大門被鐵蹄踏開的那一刻,宣召艾馨城的叛軍已經完全被清除,所有躲在房裡的街坊鄰居全部都紛紛探頭出來看看這久違的和平。一個出來了兩個出來了陸陸續續的都走出來站在街道上,不知道是誰先出聲音伸手指向一馬背上的騎卒喊道:“那不是天明老板嗎!?”那人指的就是剛剛摘下麵具的天明,還沒等天明反應過來那人就一路跑步向著街坊鄰居們傳達這個消息,“天明老板回來啦!是天明老板救了我們!大家快出來啊!”沒過多久很多以前認識天明的鄰居包括商戶老板都聚集過來一下就把道路堵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打掃戰場恢複城市秩序,保護傷員進行簡易處理,不準取百姓一分一毫!”天明轉身對鬱書桓吩咐讓鬱書桓傳令下去。“全軍休整!打掃戰場救治傷員,不許取百姓分毫違令者軍法處置,就先從伍長標長開始!”僅有極小部分人受傷的隊伍開始整齊的執行指令。“徐大哥,讓賢字營信字營義字營禮字營斥候營校尉以及吳子博來見我,去重生酒樓。”徐澤嗯了兩聲就拉扯馬頭離開。
“天明你啥時候回來的啊,之前不是聽說你被雲霄抓了嗎?”一個心直口快的婦人不理解的問道,“我記得你去雲霄之前還天天在我那喝的爛醉,現在咋混成這樣豪橫的軍爺啦?”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天明都是麵帶微笑的一一回答,即使有些問題過於犀利涉及到雲霄和帝權之間類似要選擇哪個國家效忠的話題,天明也是笑著回答過去。
擺脫了艾馨城裡麵認識的人的不斷追問,天明單人單騎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曾經奔走在這座城裡就為了能夠多掙些錢,救人,搶糧搶馬,好的回憶不好的回憶全部如同放映機一樣一幕幕從腦中過了一遍,天明並沒有被這一幕幕的回憶所影響,無論好壞開心與否,天明都是麵帶笑容的走過。
“參見公子!”幾人已經在重生酒樓等候多時了,見到天明進來就撲哧跪下。“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這樣,叫你們來就是要分析一下接下來我們將要如何去打餘下幾城平息叛亂。”天明手一揮示意幾人坐下。吳子博沒有坐下率先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軍構成全部是騎軍,在麵對攻城戰以及城戰巷戰根本就不占優勢,不利於我軍鐵騎發揮戰鬥力。”天明和在座的幾個將領全部都點點頭,示意吳子博繼續說下去,“公子,我想問我軍能下馬步戰當作步兵的騎卒能有多少,有多少能像騎馬作戰時以一敵二的。”天明一臉認真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我嫡係一千五百人,人人皆可步戰,皆是那天下第一步軍的水準,人人擅挽弓射箭騎射一絕擅近戰肉搏更擅死戰。禮字營兩千騎我相信同樣是如此。”
“子博兄是想我軍全部放棄戰馬進城步戰?”李大虎出聲問道,吳子博還沒有開口講話門外突然傳來一人的聲音,“不可放棄戰馬步戰,我有一計不知公子是否願聽我詳述一二。”行事比較莽撞的李大虎直接起身就去門口想要開口罵那不知天高地厚偷聽他們說話的人。李大虎二話不說將門口說話的那一副窮酸書生樣子的男子拎了進來被天明一個眼色放了下來。“小的鬥膽問公子,公子麾下五千精銳你是否知曉人人姓名籍貫生辰?”天明不清楚他為什麼問這個,也沒有過多的留心眼坦白的回答:“我手下嫡係一千五百人人人生辰籍貫姓名我全部都記載腦中。”那人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那就是說公子根本就不知道其餘士兵的姓名了對吧,那如果他們為你戰死之後又有幾人能記得住他們曾經在這片土地上揮灑過熱血?”
看到這家夥嘴角勾起的冷笑,房放佛的脾氣也上來了,用手用力一拍桌子就要去將那個人暴揍一頓。天明站起來將房放佛伸手攔下並且按回了位子上,“我會親手為他們人人的做上一枚護身牌,上麵刻上姓名籍貫生辰,若是身死將在背麵刻上陣亡於何時何處。”那男人似乎還不買賬一般,接著責問道:“就這樣就夠了?就這樣就值得他們為你付出性命?”脾氣很好的徐澤鬱書桓二人都明顯有些生氣了,眼睛睜大怒視著那男人。天明沒有生氣,反而很虛心的做了一揖像一個求學的學生請教老師一般:“還請先生明示教導天明應該如何做。”那男人得寸進尺的點點頭,遠遠望去就像一個身材矮小的師長在教導一個求學的少年,“還請公子在未來建業之後尋一處做英靈殿,為公子戰死的每一位袍澤都應上英靈榜受香火供奉!更重要的是,將來這榜上,那木牌上,有沒有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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