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葉某方才所言”葉時安沒有動怒,也沒惱,掰著傅今鑾的腦袋拍了拍,豎起兩根指頭,“那我這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就給您這錚錚鐵骨的硬漢,兩個選擇。”
葉時安為何不怒不惱,隻因他葉某人,睚眥必報。
而且這一切儘在掌握之中,有趣兒的還在後麵,逞一時口舌之快,自然會付出代價的。
“大姐頭,借我一瓶寶貝,要見效快的。”葉時安雙眼微眯,轉頭故意對著沈南嘉大聲喊道,讓其他人,尤其是傅今鑾,聽得清清楚楚。
對沈南嘉來說的寶貝,當然就是她攢錢買珍稀藥材,調製出來的好東西。
隻需淺淺一滴,就能讓人欲仙欲死,淮之就是親曆者。
“對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大姐頭不僅會醫術,製毒藥那也是一頂一的厲害,當年可把我折騰的夠嗆,小命差點都交代了”
淮之恍然大悟,經葉時安提醒,回憶起了當年的少不更事,打了個寒顫,斜眼偷瞥沈南嘉。
“這倒是,倒是我當局者迷了,忘了南嘉丫頭是此道的行家裡手。”成景點點頭,突然記起。
“雪上一支嵩。”沈南嘉從挎包中,取出一個小藥瓶,丟給了葉時安,“你要的東西,見效極快,吞服下後,即刻五臟六腑如刀割斧砍,痛不欲生。”
“一刻鐘後,蔓延至奇經八脈,猶如萬千蚊蟲叮咬,瘙癢難耐。”
“最終散遍全身,所有穴道封堵,晦澀不通,氣血難行,結局隻剩下活活悶死。”
“沒有解藥。”
沈南嘉介紹的很詳細,語氣極其平淡,似乎在說一件漫不經心的小事。
說者無意風輕雲淡,聽者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傅今鑾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姑娘,才是這些人中最恐怖的。
傅今鑾的額頭冷汗直沁。
尤其是那一句沒有解藥,傅今鑾的內心發生了動搖了。
他可以死,他也不怕死,但是這樣折磨而死,他承認他怕了。
“嘖,還得是大姐頭,這種玩意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接過藥瓶的葉時安,心中無比慶幸。
幸好自己一向是不作死,從不招惹大姐頭,淮之就是那個觸目驚心的前車之鑒。
藥王傳人,恐怖如斯啊。
難怪江湖上傳聞,寧惹鎮北王,莫犯藥王穀。
前者隻是個脾氣暴躁的武夫,隻曉得一刀砍人,後者嘛,那就是有一萬種方式,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關鍵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尋短見也是難事,那是藥王穀,能從閻王手裡搶人的恐怖存在。
同樣的,他們能治病救人,也能殺人於無形。
任你是宮廷禦醫,扁鵲在世,也難從藥王穀手中救人。
“你可聽仔細了,這是你的第一個選擇。”葉時安狐假虎威,拿著藥瓶在傅今鑾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成景,對傅今鑾道,“我成大叔,江湖人稱漠北狂刀,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切驢肉薄如蟬翼。”
“那又如何?有種一刀砍了老子,不要玩這些下賤招數。”傅今鑾猶豫了,語氣不複之前那般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