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遊船上。
行駛一炷香後。
“這大周富家子弟的娛樂生活,當真是紙醉金迷啊。”淮之感慨道,又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嗯,這糕點也不錯。”
聞言,葉時安也拿起一塊嘗了嘗。
“青龍咀那家老字號的,確實不錯。”葉時安嘗完後,點評道,“就是有些甜了,吃多了容易膩。”
“這嘉州的糕點倒是一絕,我在博陵還沒見過這般多樣的糕點。”站在一旁的崔令薇,搭話道。
要不是崔令薇突然出聲,葉時安與淮之都快忘了,身邊還跟了個女人。
“還沒問崔姑娘,既是博陵崔氏出身,為何會不遠千裡,來這偏遠西川的嘉州?”淮之詢問道,“不該去那錦繡長安嘛?”
淮之嘴上不肯承認,但對崔令薇還是極為感興趣的。
“家父遷官嘉州,小女子便隨父母到此客居。”崔令薇開口解釋,神色哀傷,歎氣道,“唉,不知得多少年,才能重返故土。”
“五姓七望之人,就算因時運不濟,遭到貶謫,不過兩三年,便會再度起複的。”淮之好言安慰道,“崔姑娘無需神傷。”
“有家族蒙蔭,起落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葉時安心中暗道。
這就是世家與寒門,本質上最大的區彆。
寒門貴子一旦遭到貶謫,若無逆天機緣,再難起複,哀困終老。
世家子弟,若不犯謀逆大罪,不過是換個地方,蟄伏數年,韜光養晦,再登廟堂。
隻因朝中皆是族老親朋故舊,正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
“借公子吉言。”崔令薇笑道,“若你二位日後到了博陵,小女子定當傾情招待。”
“來了,要開始了。”葉時安望著中央打光處,麵色一喜。
“讓爺瞅瞅,到底是不是不虛此行。”淮之靠在葉時安肩上,笑道。
脫衣舞大秀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拉開帷幕,但與葉時安想得又不太一樣。
並不是花魁舞娘們自己脫,而是轉圈,轉到哪脫到哪,彆出心裁。
甚至還可以暴力撕扯,不過得加銀子。
受邀而來之人,非富即貴,誰會在乎那三兩碎銀呢,當然是得玩得儘興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大開眼界啊。”葉時安舔了舔嘴唇,讚道。
這可比他葉時安在北平城玩得有趣兒多了,還得南方富人會玩呀,葉時安要學得還多。
此刻的葉時安已經在盤算,讓家中哪位夫人先嘗試一下,司遙第一個排出,徐清秋呢,葉時安怕招架不住,還是紀雲霓大寶貝吧,溫柔聽話還貼心,會疼人。
“怎可這般!有傷風化,不知廉恥!”
崔令薇挪開視線,眉頭緊鎖,怒斥道。
“嗯?崔姑娘,你來之前不知這兒有此安排?”淮之不解地問道。
“我要知曉就不會來了。”崔令薇憤憤道,“送邀請函的人,隻說是花間遊船盛會,共商高雅。”
“沒想到竟是這般,不堪入目,晦澀汙濁!”
“這確實高雅啊,哈哈哈。”葉時安目不轉睛地盯著大秀,笑道,“陽春白雪莫如是也。”
“葉公子,你”
崔令薇聞言,原本想說著什麼的,卻被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