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安,從一開始,你就知曉,我是故意接近你的?”崔令薇不解地問道,語氣中滿是疑惑。
崔令薇難以置信,葉時安壓根就沒信過她,雖然這葉時安的言行舉止,與常人相比,確實怪異,但並未拒絕讓她同行。
而且崔令薇自恃自己的樣貌身段,在那些世家小姐中,也算是一等一的了,難道他葉時安還能坐懷不亂,不為所動?
“哈哈哈,崔小姐,崔姑娘,你對你的演技,是有什麼迷之自信嘛?”葉時安被逗樂了,開懷大笑,“還是在你的眼中,我葉時安是三歲孩童,見了投懷送抱女色,就要神魂顛倒?”
“你”崔令薇聞言,指著葉時安,怒上心頭,說道,“我倒想聽聽,你是如何分辨出來的?”
“簡單,你既是五姓七望出身,縱然是庶女。”葉時安望著崔令薇,庶女二字咬得極為清晰,“必然自幼就會接受儒學教育。”
崔令薇聽得庶女二字,臉色更是一沉,葉時安確實是個混蛋,專往人傷口上撒鹽。
“又豈會無緣無故的,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曾櫻樂起口角之爭,再演變成爭紮,不是太刻意了嘛?”葉時安笑著解釋道。
當初葉時安看到那一出好戲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一場精心編排的女子爭端。
不然哪哪都有這麼巧?還能順帶把他葉時安也牽扯其中?
“而曾櫻樂,雖然自小被寵壞了,但若不是有人刻意挑唆,又怎會不顧顏麵,親自對你崔姑娘動手。”葉時安說著,回頭對方知洵問道,“你說是吧,方公子?”
葉時安的言下之意,很明了,她曾櫻樂是沒腦子,但她又不是傻子,若不是你方知洵從旁煽風點火,她又怎會這般。
“你倒是心細如發。”崔令薇誇讚道,“竟會留心至此。”
崔令薇雖然不想承認,但這葉時安確實不簡單,觀察的也極為細致。
“彆介,崔姑娘,葉某隻是信奉越漂亮的女人,也越會算計人。”葉時安衝崔令薇搖了搖手指,說道,“所以這樣的美人兒,尤其是像你這般主動的,都會多留幾個心眼。”
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輕易地投懷送抱,必然是隱藏有極大的圖謀。
“特彆是當葉某三番兩次,袖手旁觀,冷言冷語,棄你於不顧之時,你卻仍滿口感恩,就為了與我同行。”葉時安聳聳肩,攤手反問道,“這破綻是否又露得太大了些?”
正常情況下,人是不會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的,尤其是三番兩次,鍥而不舍的,這根本不符合邏輯。(舔狗除外)
“但不可置疑的是,把你釣上鉤了,不是嘛?”崔令薇收斂起神色,笑道,“這個套不需要太精致,好用就行。”
顯然方才那個困惑的模樣,也是崔令薇演出來的。
這個五姓七望的女人,對人性的把控拿捏很到位,她清楚地知曉,一個人,尤其是一個聰明人,在察覺到彆人在給他下套時,往往會飄飄然地不露聲色,自以為遠超設局之人千裡。
殊不知,最高明的套,往往采用最樸素的設計方式,讓你心甘情願地往裡鑽。
“那倒是,從這個方麵來說,你確實挺成功的,目的也達到了。”葉時安點點頭,表示認可。
“葉時安,你這般自投羅網,就為了看看,是誰在算計你。”方知洵不徐不疾地問道,“不擔心陰溝裡翻船,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後悔嘛?”
方知洵能讓葉時安與他,與崔令薇聊這麼多,是因為他根本不急,或者說很有把握,眼下的葉時安就是他們彀中的魚兒,逃不過,翻不出。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當一個人穩操勝券時,總喜歡與敗者聊聊心聲,彰顯自己的優勢,滿足自己的成就感。
“人心就像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葉時安歎口氣,解釋道,“山的後麵是什麼,不需要彆人來告訴我,我得親自去一趟,是什麼我都甘心,我都認,我都不會後悔!”
“哈哈哈哈,葉時安,你倒是個妙人。”方知洵放聲大笑道,“若無利益之爭,若非你我身處敵對,我真想與你把酒言歡啊。”
猛然間,方知洵話鋒一轉,“可惜,你今夜,必須得死在這兒!”
“所以,方公子,你還是沒給在下解惑。”葉時安絲毫都不擔心,反而追問道,“到底是哪方高人,有這麼大的手筆,擺下了這一盤大的局,以那麼多人命為代價,就為了算計我一個小小的葉時安?”
疑雲在葉時安心頭彌補。
難道在布局下棋者的眼中,隻有利益嘛?
那些富家子弟雖然紈絝,雖然跋扈,但並無大錯,也無大罪,他們的性命,難道就不是性命了嘛?
就容得操盤之人,輕易踐踏?
葉時安不是聖母biao,殺起人來也絕不手軟,有點良心但是不多,也不會去屠戮無辜之人。
“是誰我不能告訴你。”方知洵搖搖頭,或許是於心不忍,繼續開口說道,“你隻需要知曉,是朝中的大人物,要收你的人頭,隻有你死了,他們才會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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