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幡!”
“他怎麼敢的?!”
淮之聞言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招魂幡倒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兒,但是以剝女子人皮為幡的,那可就是陰毒玩意兒了。
“阿彌陀佛,有把握嘛?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無天凝重地看向葉時安,再次確認道。
葉時安正欲作答,陳拙先他一步開口,“是真的,葉兄弟沒有說笑。”
陳拙的臉色愈發沉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心啟堂堂一個佛子,要什麼得不到,拿這招魂幡有何用?”淮之冷靜下來,詢問道。
按理來說,華藏寺獨占仙山,鎮壓氣運,以他們的底蘊,又何需大費周章,行殺戮之舉,背負因果,弄什麼招魂幡呢?
這一點讓淮之百思不得其解。
“淮之,你這個問題問得好”葉時安點點頭,又攤手聳肩,無奈道,“我也不知曉。”轉頭看向眉頭緊蹙的陳拙,又道,“不過,我想陳拙應該已經有了答案吧。”
陳拙這心事重重的樣子,分明是知道些什麼,但又不怎麼好開口。
突然被葉時安點名的陳拙,抬起頭,沉吟片刻後,低聲道,“相傳,招魂幡用作皇壇結彩,發版起鼓,啟請三界,臨請水神,安奉灶君豎立靈帛。”
“引幡招魂,清靜魂聲,引請過橋,諷誦寶懺,超度亡魂。”
“這是世間流傳的常規法門”
說到這,陳拙頓了下來,咬緊牙關,心中經過激烈交戰後,還是繼續說道,“但九老仙府,封存有一秘術,或者準確的說,是禁忌之法”
陳拙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直勾勾地看向了葉時安,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
無天見陳拙這詭異的行為,大為不解,開口詢問道,“阿彌陀佛,這又是什麼?你倒是說呀,看著葉兄弟乾嘛?”
葉時安抬眸,與陳拙對視後,心領神會,隨即說道,“正常招魂幡的功效,就如陳拙所言這般。”又道,“但這以女子人皮製作,要招的怕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讓我猜猜”
葉時安來回踱步,摩挲著下巴,心中想到幾種答案,開口道,“是傳說中為禍人間的妖魔,還是荼毒生靈的邪祟,又或者是哪一尊詭佛?”
在妖魔鬼怪,神仙佛陀都成過往傳說,湮滅在曆史長河中的今天,仍舊有許許多多的誌怪故事,流傳世間,膾炙人口。
同時,也有不少信徒,將那些擁有滔天偉力的存在,視作信仰,用香火供奉,以期換取他們的庇佑。
“按小葉子所言,如此邪法,難道不應該毀去嘛?為何會封存,給它重見天日的機會?”
淮之不解,又問道。
這個問題,葉時安與無天也很想知曉答案。
明知有巨大隱患,卻仍有保留封存,必然是因為其中藏有,讓人難以割舍的利益。
陳拙搖了搖頭,神色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那是祖上流傳下來的,我們世代鎮守罷了。”又苦笑感慨道,“曆代祖先,又豈會料到,後世會出我們這些不肖子孫”
沒有什麼存在,是可以長長久久、安安穩穩的傳承下去的,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裂是必然的趨勢,但令人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會一開始就埋下這麼大的隱患。
葉時安打斷陳拙的感慨,說道,“彆感慨了,還是先說說,這到底招的是什麼吧。”
與其聽陳拙長籲短歎,不如先關心關心要麵對什麼的好。
“一尊邪靈,一尊不死不滅,不入輪回,不受天地法則約束,以怨念為食,強大己身的詭異生靈。”陳拙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畏懼。
“伊織?!”
葉時安聞言,將它的名字脫口而出,麵露驚色,瞪大了雙眼,捏緊拳頭,口中罵罵咧咧道,“姥姥的,這佛子這尼瑪敢玩,就不怕玩火自焚嘛?!”
關於伊織的記載,葉時安在祖天師令中看到過,殘忍奸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能夠進入任何人的體內,通過侵蝕人類的元神,破壞宿主的修為。
最為關鍵的是,伊織能最大程度上,激發出宿主的怨念,使其心智受到它的控製。
它沒有固定的形態,可以自由的變化和分解,常規手段對它難以造成損傷。
“誒,不是我說,你們倆能彆加密通話好嘛?”淮之敲了敲葉時安,說道,“顧及一下,我和無天呀。”
“阿彌陀佛,正是。”無天附和道。
“伊織,我想想怎麼說”葉時安撓了撓頭,思考片刻後,說道,“對,你可以將它理解成一株莊稼,世間源源不斷的怨念,就是它的養料,隻要世間仍有一點怨念,它就會不斷變強。”
淮之一挑眉,問道,“沒辦法除掉它嘛?若它為心啟那雜碎所用,我們的處境怕是不容樂觀。”
“淮之你醒醒,要是伊織這麼容易被乾掉,九老仙府的先賢們,又何需將其禁錮封印呢?”葉時安扶了扶額頭,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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