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甜!”葉時安躺在搖椅上,誇讚道,“掌櫃的,你這買的枇杷真不錯。”
葉時安摟著紀雲霓一腳睡到了晌午,陪著紀雲霓用過午飯後,穿上紀雲霓做的新衣,才悠悠然回了酒樓。
隻見林揚、葉時安、淮之、沈南嘉,各自躺在搖椅上,並列而排。
手邊還擺放著冬季的各種新鮮水果。
四人曬著冬日暖陽,躺在搖椅上,享受著寧靜的下午,順帶監工,以免沒人盯著,這些昆侖奴偷奸耍滑,耽誤了工期。
“那可不。”林揚閉著眼,開口道,“甜是甜,就是這皮忒難剝了。”
“無所謂,好吃就行了。”淮之隨便剝了幾下,不管沒剝儘,就把枇杷往嘴裡塞,“我連皮帶肉一起嚼。”
葉時安吃著枇杷,看著正在施工的場地,對林揚問道:“掌櫃的,你這麼大的手筆,就不怕血本無歸嘛?”
林揚不僅將原本的酒樓重新裝修,甚至將酒樓周圍原本的那些民房,全部買了下來推倒,打算重建成日租的客棧,與長租的民宿。
做成吃住一體的大酒樓,理念確實不錯,但也有極大的風險,嘉州城真有那麼大的客流量嘛?
一個不慎,不僅連本都回不了,還會虧得老本都折了。
“投資哪有十拿九穩的,風險與機會並存。”林揚搖晃著搖椅,身體不斷律動,淡然道。
似乎他胸有成竹,一點都不擔心。
“還得是掌櫃的你魄力大。”葉時安讚道。
就這一點,他是真佩服林揚,雖然貪財摳門,還愛剝削人,但這孤注一擲的魄力,是尋常人所不具備的。
當然,葉時安不知道的是,這是他三舅買完顏雪霽時,給林揚的贖金。
反正是天降橫財,虧就虧了,林揚不心疼。
林揚自己都沒料到,隨手抓回來調教的一個公主,竟可以賣到那般高價。
“那是,待擴建完成之後,起碼得招十幾個跑堂夥計了。”林揚得意地說出自己的規劃,開始對著前方,指點江山。
沈南嘉聞言,興奮地問道:“那我們呢?可以退居二線,頤養天年啦?”
沈南嘉心動不已,按林揚的規劃而言,招了那麼多人,就可以將她優化掉,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擺脫傳菜的工作,搞不好直接退休,可以到處遊山玩水。
雖然有些舍不得大家,但是沈南嘉早就想出去大玩特玩了。
“想得挺美,夢吧。”林揚掃了眼異想天開的沈南嘉,笑道,“南嘉丫頭你,來做酒樓的掌櫃,曆練曆練。”
一盆來自現實的冷水,澆在了沈南嘉的頭上。
沈南嘉麵露苦澀,名為曆練,實為剝削,有他們頂上去,林揚就是名正言順地當個甩手掌櫃,躺著數錢,泡在怡紅院了。
林揚又看向在搖椅上悠然自得的葉時安,笑道:“小葉子,你來管客棧。”
葉時安倒是無所謂,聽到對沈南嘉的安排之後,他就知道自己跑不掉。
當個客棧掌櫃倒是新鮮,算是個新奇的體驗。
“我呢我呢?”淮之問道。
“淮之嘛”林揚指著臨近那片的施工場地,說道,“你來負責民宿。”